然而,顧憐兒皺著眉頭,炫然欲泣的樣子,就讓他的話成了放屁。
看著蒼南山那好似要殺人的目光,王羽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叫王羽,你們還是講點道理吧,不然會后悔的。”
劉正陽冷笑,不再理會他,對顧憐兒道:“憐兒姑娘,花魁一事是我師門下了死命令的,所以還請放手,不再從中作梗,免得到時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雖然話不客氣,但語氣卻很溫柔,讓習慣了他威嚴無比的弟子們十分別扭。
“你們真有意思,我陰魔宗又沒說一定要爭奪花魁,只要你們招呼一聲,并且給一點小禮物,春風度絕對不會參加今年的大賽。”
顧憐兒躲在王羽身后,只露出個腦袋,“然而那個李長策卻選了一個最笨的,最蠢的法子,居然派人打傷了船上的管事,廢了她的武功。甚至還打死了一個供奉,你覺得這件事還能善了?!”
在場眾人臉色變得古怪起來,紛紛將目光看向臉色鐵青的劉正陽。
其實在當初行動時,李長策就阻止過,說要先禮后兵,免得到時候惹出什么麻煩。
劉正陽卻表示,在江南道這一畝三分地,不需要顧及這些,直接動手便是。
“怎么不說話了?我告訴你們,這件事絕對不會就這么完了的!”
顧憐兒面對蒼南山眾多俊杰,不僅沒有絲毫退縮畏懼,反而叫的更加歡快。
“等到時候宗門派來新人,我要讓你們蒼南山一番苦心,全部付諸東流,咱們走著瞧吧!”
劉正陽瞇著眼,冷颼颼道:“那就是沒得談了?我其實挺好奇的,你如今孤身一人,憑什么挑釁我們這么多人。”
頓了頓他繼續道:“是覺得劍堂弟子的劍,都是擺設嗎?”
話語落下,眾多弟子紛紛拔劍而出,斜指地面。
一時間院子里冷意大作。
顧憐兒還是絲毫沒有半點懼色,拍了拍王羽,“我怕什么,這是誰你們知道嗎?想動手,那就來啊,我要是退后半步,就不叫顧憐兒!”
她這么有信心的樣子,讓劉正陽等人終于開始正視起王羽來,“李義師弟,你和他認識,知道這是什么人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義聞言愣了愣,想到那個情報中的消息。如果真是那樣,恐怕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王羽的對手。
畢竟在場中修為最高的就是他自己,不過才三品,劉正陽比他還差,雖然也是個三品,但因為底子太薄,還需要積累。
其他的更不用說,連三品都沒到。
反觀對面,顧憐兒是江湖上闖蕩許久的妖女,一身修為最少都是三品頂峰,甚至二品都有可能。
還要加上一個深淺不知的王羽,所以蒼南山看似人多,其實處于絕對劣勢。
如果只是顧憐兒一個人或許還能拼一下,兩個加一起,完全沒得打。
然而劉正陽又是個愣頭青,心高氣傲,剛愎自用,李義敢肯定,他要是實話實說,很可能會起反效果。
想了想,他輕聲道:“這是我老家的朋友,還請師兄給我一個面子,不要為難他。”
“面子我自然給,就是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在乎你的好意了。”
劉正陽嘴上這么說,其實心里已經打定注意,要將眼前一男一女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