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答應呢?”
王羽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他能感覺到,身后兄妹倆恐懼的眼神。
錢有道搖了搖頭,對于這個答案并沒有意外,“王小哥不答應當然可以,不過最近縣城里來了許多少年俊杰,因為他們聽說顧憐兒有了心儀對象,繼而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讓仙子傾心。”
他看王羽無動于衷,便繼續道:“我自然知道王小哥你武功高強,不會在乎那些年輕人,但這其中總有一兩個背景不凡的,和他們對上,再麻煩不過,所以還請你考慮清楚。”
王羽搖頭笑了起來,“你威脅我?”
“不敢不敢,老朽只想處理家事而已,你身后那個賤婢,已經賣身于我家,但卻吃里扒外,不僅偷了價值連城的東西,還打傷了我兒,這事如果沒有個交代,我這個家也就沒必要治了。”
錢有道不愧是白手起家的梟雄,走到今天這一步,從他剛剛那番話就能看出一二來。
一直躲在胡三后面的胡芳忍不住了,沖出來尖叫道:“你兒子是什么人,你們自己不清楚嗎,哪一個在他身邊的婢女能活過三天的?我雖然賣了自己,但是我不想死,我想活著,有什么不對!”
“哼,賤婢!”錢守業一直在努力維護自己形象,此時再也忍不住了,罵道:“既然你賣入錢家,那就是一個貨物,我身為少主,對于自己的東西,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有什么錯嗎?!”
胡芳心知賣身契在對方手中,她怎么說也說不過的,只能祈求的看著王羽,希望他能幫自己。
“我幫她贖身便是,而且偷了的東西,會還給你們。”王羽從胡芳身上拿過她過來的東西,放在掌心攤開,“給我一個面子,這件事到此為止好嗎?”
“你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要給你面子,東西既然已經是我的,想買?我怕你買不起啊!”錢守業桀桀冷笑。
雖然從父親聽說了眼前這個光頭的一些事跡,但在他短暫的人生中,所有東西并沒有什么是錢買不到的,如果有,那便是錢給的不夠。
因此根本就沒有將王羽放在眼里,他此時心心念念想的,是將胡芳帶回府上,好好炮制,不將其狠狠折磨一頓,難消心頭之恨。
錢有道拱了拱手,“犬子不會說話,王小哥莫怪。但他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東西是我的,想怎么處置也是我自家事,你若是非要強出頭,可得小心撞破腦袋。”
頓了頓,他繼續道:“今天這個小賤婢,我們是無論如何也要帶走的。至于那點東西,就當是送給王小哥做見面禮吧,對了,那個金簪對我有些意義,等下還請歸還。”
王羽搖了搖頭,真是好霸道的錢家,此時事情前因后果已經明了,不過是胡芳不甘心被折磨死,所以反抗而已。
而且她運氣好,遇到了王羽。
許多類似的人,甚至連反抗的心氣都沒有,死了便死了,也真如錢守業說的那般,只是貨物。
這種事不罕見,甚至常見,已經成了約定俗成的規矩了。
然而王羽心里不太痛快,胡芳沒有錯,她只是想救父親,且不想死而已。品行什么的暫且不提,胡三用自己的性命請王羽出手,那么在做出決定的那一刻,這件事便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將手里的寶珠和金簪扔了過去,王羽輕聲道:“既然話不投機,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我會盡量小心一點,不殺了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