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大怒,抽出搟面杖就要打人。
蘇覃忙叫到:“誒誒誒,住手住手,我的飯錢早給了,不然你以為那些潑皮怎么不來找麻煩了?”
鄒靜一愣,“是因為你?”
“那可不。”
蘇覃嘆息一聲,找了個凳子坐下,“你那死去的丈夫,是我的好友。他遭遇不幸時我沒在城里,等回來時,一切都遲了。”
鄒靜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王羽想了想,帶著勺子走回了餛飩鋪,對這老頭的印象有所改觀。
但他還是問道:“你真的覺得我在四方縣做錯了?”
“當然沒錯。”
蘇覃拿過王羽沒有碰過的那碗餛飩,又開始吃了起來,邊吃邊道:“但你太沖動了,鹽幫是個馬蜂窩,誰捅誰死,這里面的水深著啊。”
“如果因為困難和后果,就對那些惡行視而不見,我學武干什么?做和尚干什么?難不成要去同流合污,欺壓善良嗎?”
王羽大義凜然的說道:“我輩武夫,不就是要鋤強扶弱嗎,鹽幫那些人沒有一個是干凈的,販賣女子,搞得許多人家破人亡,他們應該慶幸,我只能殺他們一次。”
蘇覃被說的有些發愣,一旁鄒靜則拍手道:“這位小師傅說的敢好!”
同時將剛剛收的銀子拿了出來,放在桌上,“今天這頓,就當我請客吧。”
王羽沒說話,也沒拿銀子。
鄒靜還想再說什么,就聽到身后有人叫道:“和尚說的有理。”
她轉頭看去,那是一個穿著皂服的年輕捕快,只見他直接走了過來,將佩刀放在桌子上。
“我是四方縣的差人霍獗,奉命緝拿和尚你歸案。”
說完便嗤笑起來,繼續道“狗官,要不是不想那些長輩受到牽連,老子早就一刀砍了他了。”
王羽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不抓我?”
“自然,鹽幫那些人做的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畜生都不如的東西,只恨自己無能啊。”
霍獗從腰間解下酒葫蘆,狠狠灌了一口后道:“和尚你做的好,做的對,做的大快人心。”
“過獎。”
王羽有些不習慣,便對蘇覃道:“決定好要出發了嗎?”
“不急不急,還有一個月呢。”
蘇覃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你現在應該多擔心一下你自己,殺了這么多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太上宗行走的親弟弟,金剛寺那些老家伙有的愁咯。”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在乎。”
王羽無所謂的說道:“盡管放馬過來便是,反正都是一群該死的東西。”
“你這和尚殺性太眾了。”
蘇覃感慨了一句,又看向勺子道:“你旁邊這小子就是老和尚說的那個吧?不錯,挺精神的,放心,我會給他找個好先生的。”
“有勞了。”
王羽拱了拱手。
一旁的霍獗覺得自己被冷落,便拋出個消息,“和尚,你最近得小心點,我在來的路上,聽說京都那邊已經開始發力了,尤其是劉海潮的干爹,在黑市上給你立下了十萬兩銀子的花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