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金剛寺后,王羽獨自上路,走了十天左右,在一處縣城中,遇到了血魔教的暗子。
這是個有些斗雞眼的年輕人,當他看著你的時候,兩只眼珠子湊在一起,看起來特別怪異。
這也是魔教中人?
“我該叫你真性,還是王羽?”
他努力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卻越發的滑稽了。
“叫什么都可以。”
王羽上下打量這人,越看越覺得郭紅雨心思深沉,誰能想到這么一個看起來像智障的家伙,居然是臭名昭著的血魔教暗子。
“那就叫你王羽吧,三天前教主大人傳來消息,說你能給我報仇,這是真的嗎?”
斗雞眼臉上帶著期盼,就像是一條正在問主人要東西吃的狗。
王羽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的確如此。
或許是下意識同情?
“你叫什么?”他問道。
年輕人抿了抿嘴唇,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但卻被他強自忍耐下來。
“在下姓陳名瑞。”
“我覺得你是誤會了什么,郭紅雨找我合作,答應給我提供那些惡人的消息,而不是給誰報仇的。”
“我要說的人,正是這一片最大的惡人。”
陳瑞抿嘴道:“這安南城是朝中鎮北大將軍的老家,因為常年在邊疆,所以妻兒子女都留在這里,只有長子隨他在北方。”
他定定的看著王羽,臉上開始出現一絲悲憤。
“哦?說說!”
王羽來了興趣,鎮北大將軍地位可不是那些紈绔子弟能比的,是個好對手。
鹽幫和喻靖,嚴格說起來,并不能讓他揚名,都是因為背景深厚,所以才能為禍一方。
王羽殺了他們,此時雖然也獲得了一些名聲,但并不算深入人心。
比如他去茶館酒樓之類的地方,雖然偶爾能聽到小心翼翼的談論自己,但也只是說說而已,算作茶余飯后的談資。
王羽覺得這樣不好,他要更加出名,被更多的人承認,然后用無敵的實力,成為世間第一的俠客。
陳瑞閉上斗雞眼,看起來舒服多了,良久后,他長出一口氣,看著王羽道:“我本是這城中富戶,雖然沒有什么功名在身,但也是小有名氣的才子。”
才子?
王羽無語的點點頭,示意對方繼續,沒有說話。
“那天,我遇到了這一輩子最喜歡的女子,雖然她流落風塵,但我能感覺到,那顆如同金子般的心。”
陳瑞越說越痛苦,他雙手抓在桌子上,“本來我已經準備好銀子給她贖身,然后我們就能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但就在我準備出發的當天,被告知她已經失蹤了。”
他哀嚎一聲,直接哭了出來,“我不惜散盡家財,打聽她的消息,經過千辛萬苦后,終于得知,她最后一趟出去,是被將軍府的人叫走了。”
陳瑞臉色一變,由哀傷化為憤恨,“那是將軍府啊,我一個平頭百姓能做什么。”
“你是說,她被鎮北大將軍的兒子給折騰死了?”
王羽有些失望,如果僅僅如此的話,那么惡跡太少,不足以讓他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