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夢境,擾人,竟是完整一個長夢,直到,早上,腦袋被熱燙團團砸著,郝心仁才從夢境來醒來,翻滾一下身體,拉拉毯子,蹭蹭繼續趴著睡。
“嗯?”
半迷糊眼,微微張開一半瞥了一眼,果然是那身警服。
“快給滾起來,吃早飯。”
說話,一巴掌拍在郝心仁,后腦勺,那力道,那感覺,熟悉的身體反應,無不告訴郝心仁,自己便宜小姑媽來了,說是便宜,八竿子才能摸到一點。
可在安平,這位算是郝心仁,唯一親人了。
“怎么,昨天又給誰家捉耗子去了?”郝悅,二十九歲,比郝心仁大了五歲,市刑警大隊一組副組長,算是警隊一只帶刺玫瑰,就是這位年輕警局玫瑰曾經做過一段時間郝心仁監護人。
郝心仁,在安平市唯一親人,唯一怕的人,打罵隨心情,還是罵不能還口打不能還手,郝心仁最是奈何不了的人了。“小姑媽,最近警隊沒案子嗎?”郝心仁,無奈,坐起來,穿上牛仔褲,套上白T恤,至于避諱,開玩笑,這位,可是把自己從浴室提溜出來主。
刷牙,洗臉,啃包子,熱情歡迎,郝悅副組視察狗屋,少不了,被郝悅教訓一頓,直到郝悅接著一電話。“真是感謝一下,這位,有機會請著吃頓飯。”
“行了,警局有事,我先過去了。”郝悅說道。“對了,昨天你搗鼓什么呢,我剛過來,碰著劉大爺說,你這邊晚上動靜鬧騰不小,你小子,別搞歪門邪道,不然我抽了你的皮。”
“動靜大?”
郝心仁,嘀咕道,自己昨天沒聽到啥動靜啊。
“行了,走了。”
“小姑媽,你路上小心點。”
“行了,這幾天,我可能都要忙著案子,你給我安生點,多大人了,衣服和被單,空調被,我給你晾在外邊記著晚上收一下。”說著,郝悅,三兩步上了車,沒一會,尾氣甩在路口。
郝心仁啃著包子,揮手,正碰上出來倒著尿壺回的劉大爺。“郝小子,昨晚搗鼓啥呢,悶雷似得,一聲聲的。”
“劉大爺,你這可冤枉我了,我一晚上睡的死死的,說不定,你老聽岔了。”郝心仁,笑說道。“行嘞,你忙著,我還有事。”
“這小子,大爺給你提個醒,別是你家大屋給賊惦記上了。”劉大爺,搖搖頭,哼著小曲,背著手,掂量尿壺,向著早點攤子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