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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打開塵封十年的房間,一股霉味和灰塵帶來的味道充斥著鼻翼兩側。墨悠捏著鼻子,打開了年久失修的電燈泡,頓時光暈照亮了房間。
大約二十平方米的空間,充斥的都是小時候的味道。
姐姐的房間,并不是閨房。以前世的詞匯來形容,是極簡主義。
四面墻,白的,因為時間久遠,已經有了些許淡淡的黃。
房間一側擺放著簡單的行軍床,上下兩層,上層全都是書,下面鋪著疊成豆腐塊的綠色軍被,一張硬硬的枕頭,墨悠不知道她是如何入睡的,反正小時候的他,只覺得這是折磨。
比起某些女孩色澤靚麗的閨房,姐姐的房間委實連閨房的算不上,行軍床旁的電腦桌上擺放著已經落灰的紙花和千紙鶴,算是房間里為數不多的亮色;說是電腦桌,實際上并沒有電腦,上面擺放著數學書和化學方面的入門書籍。
姐姐是個學霸,溫柔的學霸——但記憶中的墨涵依,是嚴厲的——嚴厲地督促墨悠學習,教會他待人接物,在他的生活中擔任了導師的責任,盡到了身為姐姐的義務,他很感謝。
墨悠對這間房依稀有些印象,姐姐墨涵依是在他十歲時離家的,離家時也和現在母親走得那么突然,年幼的墨悠,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只記得他問:“姐姐怎么不回來了?”母親的回答是:“姐姐一定會回來的。”
現在……母親也離開了。而姐姐并沒有回來。
唯一的知情者,也許只是一只貓,雅雅有些失落地嗚嗚著。
窗臺兩側的窗簾死死地拉著,這是個充滿了灰塵和回憶的空間,寄托了墨悠與姐姐的美好時光。
姐姐……是軍人吧?墨悠的腦海里浮現出穿著墨藍色軍裝的姐姐,他最開始以為那只是一套比較帥氣的衣服而已,還吵著鬧著要穿穿看,現在看來……當初的不辭而別絕對有問題。
墨悠坐在床上,默默的看了許久,仿佛連時間都毫無意義。
忽然,他覺得屁股有些硌硬,在床單上一陣摸索,摸到了一個開關——“咔嚓”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被啟動了。墨悠臉色一變,立馬掀開床單,床單下……是一片鐵灰色的金屬。
墨悠用有些顫抖的手按在上面那個伴隨著一道藍色的投影激光掃過眼瞼,以及五指指紋認證,墨悠的身份被確認了,他得到了認可。
現在它緩緩向兩側分開,墨悠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堆黑色的玩意兒——他不禁倒吸口涼氣。
那是……螺旋形槍口的粒子射線槍;可以裝填十二發榴彈的單人發射器;12.7MM口徑軍用狙擊手槍,后坐力大得可以讓人骨折;還有整齊的子彈盒與軍用能源匣,占據了至少一半的空間,里面的子彈都是布滿了細密紋路的特殊種類,能源匣,則是插在以激光和粒子束為攻擊力的槍支中。墨悠一點點挪開這些可怕的武器,那深沉而富有金屬質感的表面,都證明這絕非玩具,這是殺戮武器。
最下面,壓著一封信,以及一件異常夸張的槍形武器。
“姐姐……”
墨涵依,究竟是怎么留下這么多武器直到今天?墨悠后退著,踉蹌了兩步,差點要摔倒,身前身后都是冷汗。果然是一件驚天動地的秘密,曾經是姐姐,現在是他……而他,只是剛剛獲得了系統,還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墨悠猶豫了半晌,才將手伸向了那件充斥著金屬味的信。
那些陳舊的文字,還沾著些許淚痕,可想當年姐姐寫下時的感情——
“致十年后的你。”
“如果能接觸到這封信,就說明我的弟弟長大了。
“你長大了,我也放心了。我一手把你帶到十歲,究竟是有多么舍不得離開呢?可我不得不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