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給了你那么大誘惑?不禁穿越邊界,跨過大海,也要來到天璇?”一位白衣的執行人緩緩道,“既然來了,就別想逃走了。之前我們大意,現在,別期待有第二次機會。”
他的對面,一位衣衫襤褸,如同乞丐的男人,站在燃燒著烈焰的大坑里,平靜的看著敵人。
敵人數量相當龐大,空中還能聽見飛機的轟鳴。
在葉雨霖和墨悠酣睡之際,一直處于完全態隱形,甚至連飛鳥都會下意識避開的母艦“天璇”號,已經悄然釋放了足以毀滅天璇一百次的“天狼星”空天戰機,它以最高速度掠上太空,進行軌道巡航,并鎖定了它的目標。
剛才,就是這架空天飛機,射出了一枚針對極限者的穿甲彈,它螺旋形擊中,瞬間破壞一切。
但現在來看,這玩意兒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
除了把他身上的衣服燒掉一部分,便是造成了一個大坑。
但這個坑的直徑都有些異常,正常情況下,它足以炸出一個幾百米深幾公里寬的大坑。
但現在只有幾十米寬。
而地上,萬籟俱寂的夜里,只能聽見平淡的話語響起。
“血脈……骨子里傳承的東西吧?就像鴉片一樣。同樣,也是為了見見我的朋友最后一面。”
這位被天華天譴部、密西西比調查局和伏爾加聯盟追緝局、英斯蘭聯盟軍情所同時掛牌督辦、追緝的極限者輕聲說道,他的聲音真的很輕很輕,就像在口述一段回憶錄似的。
淡然自若。
可每一個字,都能讓人感到莫名的壓力席卷八荒。
在幾公里外的臨時指揮室里,工作人員正不斷匯報情況。
“精神不穩定。”
“有暴走傾向。”
“熱源觀察表明,周圍十里有生命信號五百三十五個。”
“基因能量探測表明,他準備……動用極限武裝?”
連工作人員自己都不相信。
何況是別人。
“怎么可能?極限武裝不都已經被收繳了么?”
一個有些大驚小怪,聽不出成熟的聲音在耳機里響起。
督察者,黎蒼月搖搖頭,“這你就不懂了吧?極限武裝不會受時間空間限制的,他這個S級極限者,更是如此。那是……你我都無法企及的力量。”
那個聲音的主人一凜,不禁一哆嗦,打了個冷戰。
沒錯。
他這話沒有絲毫夸大。
如果情況不對頭,那黎蒼月就必須出手了。
他十階,剛剛跨過九階,也就是A級極限者的門檻。
而他們的敵人,卻緩緩呼吸著,氣息悠長。
但體內的能量波動,卻有如火山爆發般增長。
盡管幾百天沒有進食。
盡管幾百天沒有喝水。
盡管被囚禁一年以上。
可他依然活著。
他曾經也是個人人,一個懷抱著夢想與希望的人。
卻被無情的現實擊碎。
他莫名其妙的覺醒。
莫名其妙的殺戮。
莫名其妙的被追殺。
他曾經在暴雨中下跪磕頭,哭著說不是我做的。
也曾以睥睨天下的氣勢,深入火山口救出自己的朋友。
他為了朋友,甘愿被囚禁,被那些人反復的折磨。
但他也有忍耐的極限。
當他無所畏懼時,方為最強。
因此,這時的他,簡直是人形的核彈。
可以隨意潑灑滅世的烈焰。
那種超次元的力量,本就不應該被血肉之軀掌控。
“如果不動用天璇七星系統的墜彈,那就只能讓執行人堆命了。”有一位執行人迫于他那君臨天下般的恐怖氣勢,忍不住嘆息道。
黎蒼月閉上眼睛,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