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愛你,潘妮·弗萊克。”
落款……
是托馬斯·韋恩。
怎么可能?
一位是韋恩投資公司的老總,一位是靠社會救濟金生活的女人。
她們之間,哪來的聯系?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沒有父親,所以從未對父愛有過任何奢求,可現在,他卻忍不住了。
他暴怒了。
直接去找潘妮算賬。
這位甚至愿意和自己一起舞蹈的母親竟然欺騙自己!
無法原諒!
但母親關上了門。
仿佛提前知曉了一切。
尖銳的聲音隔著房門響起:“你會害死我!你會害我心臟病發作!”
“別給我來這一套!”
亞瑟低低的怒吼。
作為一個男人,他生氣的時候簡直屈指可數。
“不……不要!等你氣消了,我才會和你說話。”
潘妮有些泫然欲泣。
“好吧,也好,我沒有生氣,媽。”亞瑟盡可能讓自己心平氣和。
隨后問道:“我沒有生氣,拜托。媽,這是真的嗎?”
“他是個了不起的男人。快樂。”潘妮在門后面低聲說,直到現在,她也依舊喊亞瑟為“快樂”。
“位高權重的人,我們彼此相愛,他說為了顧全面子,我們最好還是別在一起。我也永遠不能告訴別人,是因為我簽了一些文件。
“何況你可以想象大家會怎么說我和托馬斯。
“他們會怎么說你。”
潘妮幾句話,解釋了她和托馬斯之間的關系。
亞瑟呆呆的把腦袋貼在門上,聲音有氣無力——
“他們會怎么說?媽?”
潘妮沒敢回答。
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這個世界充滿了一環又一環的謊言,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而心理咨詢室也傳來了壞消息。
因為資金問題,這里要被裁撤了。
心理醫生告訴他,他們這種人,不會有任何人在乎。
對啊。
他們都是邊緣人。
被這個社會制度拋棄的人。
……
第二天,亞瑟一個人坐上了前往郊外的公共汽車。
在公共汽車上,他看著最新出爐的黑白報紙。
小丑私刑者仍逍遙法外
托馬斯·韋恩宣布參加競選
……
新聞有很多,但亞瑟關心的卻只有頭版的巨幅照片。
他把托馬斯的照片撕了下來,靜靜地看著那個黑白色的男人。
他和自己,也許真的有關系。
自己渴望已久的父親,也許……就在眼前。
然后,把它夾到了自己的筆記本里。
……
在無數市民開始游行抗議,舉起“韋恩去死”“小丑競選市長”的標語時時,亞瑟乘坐公共汽車,去了韋恩莊園,這個地方還是打聽出來的。
遠離市區,四周平靜,絲毫沒有哥譚市的墮落。
時間都到了傍晚了。
眼前,是一座他無法想象的莊園,不出意料的規模龐大。
黑鐵的大門內外,是兩個世界。
內部,是一座閃爍著燈光的亭子。
年幼的布魯斯·韋恩,從亭子第二層緩緩溜下去,然后走近鐵門,看著出現在他眼前的陌生男人。
他沉默寡言。
亞瑟蹲下來,扒開孩子的嘴巴,人為的幫他擠出一個笑容。
亞瑟再一次運用滑稽的表演,試圖逗笑這個孩子。
他甚至還用棒子變出一束花,表演了一段魔術。
但好景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