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替我工作時領養了你。”托馬斯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的行為幼稚可笑。
“不……那不是真的,你為什么要這么說?”
亞瑟死死的盯著這個和“父親”只有零距離的男人。
托馬斯淡淡的道:“然后她被逮捕,送進了阿卡姆州立醫院,當時,你還只是個孩子。”
“你為什么要這么說?”亞瑟斜眼看著面前“撒謊”的男人,眼窩里是看不清的黑暗。
“我不需要你的謊言,我知道這非常非常奇怪,我也不想讓你覺得不舒服,為什么大家都這么沒禮貌?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我什么都不要,也許只要點溫暖,或者是一個擁抱!爸!”他近乎崩潰的、心碎的喊出了那個代表著溫暖的單詞,“要不然就給我點尊重!
“你們這些人有毛病么?亂說我母親的壞話!”
直到現在,亞瑟也一廂情愿的相信自己的母親沒有騙他。
“她瘋了。”
托馬斯聽著亞瑟長篇大論,只是淡淡的道。
可這簡單的回答,換來的卻是——
“啊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沒錯,笑聲。
亞瑟如同瘋子般笑出聲來,笑得異常尖銳。
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覺得很好笑么?”
亞瑟壓低身子,一邊笑一邊哭喪著臉大喊:“爸!是我啊!拜托!”
托馬斯忍不住了,毫不猶豫的給出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他那大手直接扇在亞瑟的臉上,那是火辣辣的痛,把他最后的自尊心也扇沒了。
再撂下一句話,“你再敢碰我兒子,我就殺了你。”
這絕不是說大話。
他有太多辦法可以讓一個邊緣人消失在這座混亂的城市里。
說罷,轉身就走。
亞瑟捂著臉,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將雙手撐在洗手臺上。
他開始絕望了。
他實在是太渴望有個父親,能填補心中的空缺。
但他就是忽略了一個事實,托馬斯,真的是自己的父親么?
一個毫不留情的巴掌,徹底扇醒了自以為是的亞瑟。
托馬斯·韋恩就是這樣一個人,作為韋恩投資公司的老總,他就像暴君一樣,肆意踐踏著別人的自尊。
是夜。
亞瑟已經回到家中,他思索了許久,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房間沒有開燈,不知道的,還以為沒有人在家。
電話機傳出留言的聲音,是墨悠發給亞瑟的:“這里是來自市警察局的留言,我是伯克警探,今天我拜訪過您的家,但你并不在場,如果收到該信息,請找個時間段回撥給我……”
亞瑟并沒有理會。
潘妮進醫院了。
這個家就他一個人了,他根本就不關心什么留言了。
臉上仿佛還殘存著那個巴掌帶來的痛,痛徹心扉。
把冰箱打開,將里面的隔板和食物一件件扔了出去,最后露出了一個相對開闊的空間,然后把身材瘦弱的自己塞了進去。
他覺得自己……
需要冷卻一下了。
一次又一次碰壁,令他開始懷疑起自己的人生。
真的……如你所愿么?
在冰箱昏暗的光線下,房間里的氣氛極度壓抑。
令人難過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