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文字所說,吃鯉魚的傳統可以追溯到商周時期,在詩經中也有關于鯉魚的描述,如“豈其食魚,必河之鯉?”這一句,基本上將吃鯉魚拔到極高的地位。
當然,這位師傅還吐槽了一句,現在哪里有什么好吃的鯉魚,都是人工養殖的,體型可以,沒有一點鯉魚味道,不及早年間吃過的黃河鯉魚,肉質肥厚,細嫩鮮美,不啻于刀魚。
這一點蘇子放很向表示贊同,可是他只見過黃河鯉魚沒有吃過。
他曾經見過一次野生的黃河鯉,金鱗赤尾、體型梭長,論觀賞性比錦鯉還要好上幾分。
不過只是看著就能想象得到一定很好吃。
“蘇老板看什么吃的呢?”
孔宴看到蘇子放盯著手機不停咽口水,還以為他在看美食紀錄片,好奇問道。
“黃河鯉魚。”
“哎,魯菜有不少鯉魚料理的吧?”蘇子放突然開口問道。
“額……我不知道。”孔宴尷尬搖搖頭。
“孔府菜不做鯉魚。”趙曉曼算是半個魯菜廚師,在一旁提醒道。
“哦哦。”蘇子放這才想起來是有這么回事。
因為孔子兒子名為孔鯉的緣故,孔家菜從孔鯉之后不再做鯉魚菜肴。
“還好當年沒有牛羊這些名字……不然孔家菜都得改成素齋了。”孔宴自我調侃一句,反問道:“油潑鯉魚?”
“嗯。”
“誰教你的做法啊?”
“不知道,葉師傅的一個朋友。”
“嘖嘖,還真是好命!”孔宴感慨一句,搖搖頭:“我先下班了。”
“嗯,好!”
送走孔宴幾人,蘇子放打開視頻,拿了一條鱸魚開始跟著做。
“倒不是舍不得鯉魚,主要是店里現在還沒有鯉魚菜品,就算采購也要明天才能到,所以,只能選一條快要中暑的鱸魚。”
視頻中,廚師橫刀刮了三四下就把魚身鱗片全部去除,蘇子放反復看了數遍,覺得他起碼還要再練習幾年才可能有這個水平。
接下來抽腥線,腥線也叫“魚筋”,是指鯉魚背部的兩條白色細線,大多數人吃魚時感到魚腥其實就是這兩條線沒去。
割一刀小口,廚師一手捏線一手用刀輕拍魚身,不到一分鐘就抽干凈兩根魚線。
接著,就到了秀刀工的時候。
之間視頻中突然又多出一條處理過的鯉魚,廚師緩緩開口。
“油潑鯉魚有兩種做法,傳統做法和新的快捷做法,我分別演示一遍。”
蘇子放認真看完視頻,發現傳統做法就是直接斜刀切好,鋪上姜蒜放入蒸鍋,快捷做法就是兩側改牡丹花刀直接下水汆燙熟,之后潑油的工序一模一樣。
蘇子放看著手中的鱸魚,想了想,還是決定做傳統做法比較保險。
于是……十五分鐘后。
蘇子放對著一盤清蒸鱸魚開始思考,這到底和油潑鯉魚有什么關系?
一樣的清洗處理,一樣的改刀,一樣的墊料清蒸,最后還是燒油去潑……
為啥一個就是清蒸鱸魚,一個就是油潑鯉魚。
蘇子放突然覺得自己有許多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