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不凡的家,是那種最典型的農家小院,整體呈現一個倒立的“l”形,正前方是三間主屋,左邊一間是蘇不凡的臥室,中間是一個客廳,右邊是他父母的臥室,臥室邊上,是一個廚房,廚房正好是這個倒立“l”的拐角,連接著廚房的是五間養豬的豬棚。
另一側是圍墻,中間沏著水泥地,形成了一個小院。
此時,小院的正中央,蘇不凡的父親蘇永東正躺在地上,臉上有些浮腫,嘴角還有些血跡,身上的衣裳也是沾滿了灰塵。
蘇不凡的母親劉小蕓則是蹲在他的身邊,一手攙扶著蘇父,她的頭發也極為凌亂,眼中更是溢滿淚珠,顯然受到了極大的欺負。
在他們的跟前,還站著五六名男子,帶頭一人穿著一件黑色短袖,脖子上掛著一條金項鏈,臉上還戴著一個大大的墨鏡,嘴上叼著一支香煙,看上去很是囂張。
這人,正是蘇不凡所在村落首富之家高家的長公子高飛。
高家能夠成為這個村落的第一首富,靠的不是他們自身的才華,而是靠著他們的心狠手辣,這些年來,高家兄弟在村子里為非作歹,往往以遠遠低于市場價的價格收購村里的人辛辛苦苦種植的農作物,或者養殖的豬樣雞鴨,賣給外面的人,誰若是不賣,他們會以各種方式找你的茬,要么找人揍你一頓,要么剪斷你家的電線,總之就是讓你不得安生。
就算是報警也沒用,以他們的所作所為,很多時候也最多拘留幾天,夠不成刑事責任,一旦警察一走,他們會變本加厲的報復你。
久而久之,村上有能力的人都搬走了,留下的人根本不敢反抗,也只能任由高家宰割。
可以說,高家能夠積累接近千萬的家產,就是靠著吸整個村落村民的血汗錢。
“老蘇,最后再問你一遍,你這批豬賣不賣?”看著倒在地上的蘇永東,高飛吸了一口價值不菲的“龍騰”牌香煙,冷哼了一聲。
“高飛,這批豬是我給我兒子湊的上大學的學費,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可能以這么低的價格賣給你……”蘇永東盡管臉上全是傷痕,可是依舊不肯退縮道。
這批豬總共有十幾頭,按照市場價格,最少能夠賣個一萬多塊,可是高飛竟然只給他一千多塊錢,這哪里是買賣,這簡直就是明搶了。
這可是關系著自己兒子能夠順利上大學的事情,就算死,他也不會答應。
“老蘇,就你那廢物兒子能考上什么大學?就不要浪費錢了,乖乖地賣給我,下一次,我給你一個好一點的價格!”高飛嗤笑道。
“我兒子肯定能考上大學的!”蘇永東很是不服氣道,對于自己的兒子,他一直充滿了信心。
“冥頑不靈,算了,張三兒,不要跟他廢話了,讓兄弟們去拖豬吧!”高飛很是不滿的嘟囔了一句,隨手將半截煙頭扔在地上,下達了命令。
“好嘞,飛哥!”一直站在高飛旁邊,穿著碎花襯衫的男子獰笑一聲,大手一招,帶頭就朝豬棚奔去。
“你們住手……”蘇永東大怒,怎么都沒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這些人竟然敢明搶了,就要上前攔住這群人,卻被張三兒一拳砸在了臉上,整個人直直地朝后倒去。
就連蘇不凡的母親劉小蕓,也被另外一名混混一把拉開,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