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葉倩雪剛從雜物里站起來,聽到隆慶叫她,臉上絲毫沒有懼意,道:
“我就是葉倩雪,你想問什么?”
隆慶并沒有馬上說話,他從懷里拿出了一把匕首,然后才道:
“薛山對你用情至深,你卻負了他,還害他至死,你可曾愧疚?”
葉倩雪很注意自己豪門兒媳的儀態,整理完身上婚紗,然后才不屑的道:
“薛山對我用情至深,與我何干?又不是我對他用情至深。”
“胸懷天下才是真男人,為了情愛就舍棄了生命,那根本就是懦夫行為!”
“一個懦夫,豈能配得上我葉倩雪?”
“再說了,當他決定去為隆家收尸時,就注定一死,我為何要愧疚?”
“放屁!”
燭龍實在聽不下去了,破口大罵,
“薛山為隆家收尸,那是情義之舉,乃是真男人!”
“若非是你這賤|人,又怎么會丟了性命?”
葉倩雪仿佛聽了天大的笑話,不屑至極,
“還兄弟情義,我看他就是入戲太深,死有余辜。”
“你!”
燭龍瞪圓了眼睛,世上居然還有如此賤|女。
隆慶手中的匕首,也猛然跳動起來,漂浮半空,他的目光鎖定葉倩雪。
“薛山為你而死,你說他是懦夫,薛山重兄弟情義,你說他是入戲太深,死有余辜!”
“看來,我并沒有錯怪你。”
“你早已丟掉了你與薛山的感情,和薛山的尊嚴!”
匕首懸浮半空,這詭異的一幕,將全場的震住了。
葉倩雪也面生驚懼,但卻沒有絲毫悔意,
“那又如何?”
“我現在是金家兒媳,你能拿我怎樣?”
有恃無恐,肆無忌憚。
“說得好!”
這時,金木拓直接站了出來,公然贊許葉倩雪的言論。
緊隨其后,金泰也一展家主威風,傲然道:
“不錯,如今婚禮已辦,雪兒就是我金家兒媳,我倒要看看,隆慶你一頭喪家之犬,能拿我金家兒媳如何?”
“拿你怎樣?”
隆慶雙目落在匕首上,一個女人,心性涼薄至此,就算殺了她,薛山也絕不會怪責。
并且,也只有殺了她,才能告慰薛山在天之靈。
“我會殺了你!”
“殺我?”
葉倩雪根本不信,還滿臉不屑,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噗嗤!”
她的話尚沒說完便被突然打斷。
因為,一柄匕首已經刺入了她的胸膛。
死亡來的是如此突兀,葉倩雪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向胸口的匕首,接著便眼前一黑,直接倒地斃命。
嘶嘶!
金葉兩家,眾多賓客,霎時間盡皆呆若木雞。
豪門金家兒媳葉倩雪,他竟然說殺就殺!
金陵可是法治社會,就算隆家沒被覆滅時,也斷不敢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