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靠在老板椅上,雙腿分開架在辦公桌上。
此刻,辦公室門已鎖。
一個媚眼如波的女子,正蹲在辦公桌下面,學著黃海濤吸煙的姿勢,吞著另一根雪茄。
黃海濤非常舒服,這種日子簡直不要太美好。
吸雪茄,口水里養龍,再幻想著馬上就要有一大筆錢進入自己的賬戶,真是美滋滋。
然而,
就在這時,
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黃海濤皺起了眉頭,這種時候來電話,真是壞興致。
女子顯然是黃海濤的情人,對這種情況早已知道該怎么做,宛如沒聽見,嘴里動作照舊。
黃海濤一手按在女子的頭頂,另一手拿起電話接通,不爽的道:
“喂?什么事?”
打來電話的,是黃海濤的助手。
“黃sir,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不好了?毛毛躁躁的。”
黃海濤更加不爽了。
“黃sir,剛才有人打電話過來,讓你馬上去尓豪森泰見他,我也不知道這尓豪森泰是哪兒,對方說你知道。”
黃海濤聽到‘尓豪森泰’這四個字,表情微微一凝,不過仍沒當回事,極度不爽的道:
“哪個這么大口氣,敢讓我黃某人去見他?”
“黃sir,對方是京都北斗司的人,身份我已驗證,是真的。”
“什么?”
黃海濤渾身一顫,靠在椅子上的身體猛的坐直,臉上滿不在乎的表情頃刻間煙消云散。
蹲在辦公桌下的女子,忽然察覺到,嘴里養的龍突然就軟綿綿變成了蟲。
同時,
流出了一股鼻涕。
一股不妙的預感,將黃海濤籠罩,他哪還有心情搞其他的?急忙站了起來,同時一把將女子推開,可謂是拔龍無情。
“對方還說了什么?”
黃海濤哪里還有輕松愜意,不緊不慢?急忙提上褲子,同時對電話里問道。
“黃sir,對方讓我轉告你,從市j大樓到尓豪森泰最短路程要二十三分鐘到達,他給你半小時。”
黃海濤直接就將電話掛斷了,他心里非常慌亂,北斗司怎么會摻和進來?
不會是,翟浩瑞去做的事,被北斗司碰上了吧?
草!
黃海濤心都顫了,坐在他這個位置,北斗司是什么樣的存在,他自然很清楚,他這種人最怕碰到的就是北斗司,因為北斗司辦案,只對君主負責,而且還可以先斬后奏,根本不給你找人求情的時間。
像他這種有問題的人,若是被北斗司盯上,哪怕是手段通天,也束手無策。
黃海濤越想越覺得是東窗事發了,肯定是翟浩瑞和劉昭陽去做的事,被北斗司碰上了。
這也太點背了!
北斗司常年在京都活動,很少到金陵這種小市來。
該怎么辦?
黃海濤手腳發麻,面色灰敗。
完了!
他心里很清楚,這下是徹底完了。
被北斗司盯上,不光是尓豪森泰這筆錢他拿不到,連帶著以前的錢,也都要一并吐出去。
捐款逃走?海外避難?
根本不可能的。
若是普通的東窗事發,也許還可以。
但被北斗司盯上,那么做就是罪加一等。
本來只是沒收贓款,一擼到底,最多坐個牢。
若是敢逃,北斗司便會發布通緝令,通緝令下,無論是誰,說殺就殺。
黃海濤咬咬牙,“說不準情況沒有想的那么嚴重。”
帶著一絲僥幸,黃海濤急急忙忙離開辦公室,下樓開車,直奔尓豪森泰,只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