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拿出槍械的震懾性,也一下消失。
一頭喪家之犬,以為帶了個手下,拿了條槍,就可以嚇唬住他周懷民了?
看來,隆家覆滅后,這隆慶是跑到外地混灰道去了,現在自以為有幾分手腕了,便又回金陵來攪弄風云。
還真是沒出息,堂堂隆家大少,竟然淪落成了罪犯。
現在,竟還敢闖房建局,公然動槍。
為一時血性爽快,完全不顧忌后果。
這隆慶,還真是幼稚呢。
他方才,高看他了。
現在讓他來評價,僅僅一句話足以,長了副好看皮囊而已。
周懷民的表情,變得不以為然,很是輕松的道:
“不錯,這批文是我下的,我認為你隆家祖宅存在違建行為,所以就讓人去調查一下。”
“哦?”
隆慶見對方打游擊,語氣變得玩味,“讓挖掘機拆我隆家外墻和花園,這叫調查一下么?”
周懷民面色不變,輕描淡寫的回答,
“我只是叫人去調查了一下,至于誰指使人動手,那不是我的事,你應該去找他們。”
隆慶指了指那張批文,“這上面簽發的是房建局的公印,你這個j長卻讓我去找別人?”
“不如,你示意一下,我該找誰?”
很明顯,周懷民就是在打游擊,撇責任,一方大員,果然都是油頭滑腦的很。
“我的工作,是為人民服務,但我不是偵探,不會找人,我的職責里也沒有此項。”
周懷民微微一笑,很是風輕云淡的樣子,“當然,如果你需要,我倒是有認識的偵探朋友,可以為你介紹一下。”
“這僅僅是個人關懷,與工作無關。”
他周懷民坐上這個位置,走到今天,一直沒有倒臺,靠的可不是工作本領,只要他咬死不承認,就沒人能給他追責。
等到此事一過,眼前隆慶兩人,會因為持槍蹲進大牢,而他,則繼續當他的j長。
所以,
他現在沒必要跟這個隆慶,做什么意氣之爭。
他現在只需要不痛不癢的打游擊即可,相信j察很快就會到了。
“看你的意思,我從你口中,是沒辦法得知,是誰要拆我隆家祖宅咯?”
隆慶自然看出周懷民的意圖,但他并不著惱,甚至臉上還掛起了淡淡的熏和笑容。
周懷民無所謂的道:“你若偏要這樣想,也可以這么理解。”
“很好。”
隆慶點點頭,然后他舉起一只手,對燭龍彈了彈手指,“廢掉一條胳膊。”
“是,公子!”
燭龍當即點頭。
然后,
周懷民和周恒還沒明白是什么意思,正滿臉詫異著,燭龍已經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子彈咆哮而出,瞬間擊中了周恒的手臂。
巨大的爆炸能量,當場摧毀了周恒的手肘。
血肉橫飛,大口徑手槍的龐大殺傷力,將周恒的臂骨都炸了出來。
“啊!”
強烈的疼痛瞬間襲擊了周恒,陣陣猙獰的慘叫從周恒口中發出,他一把抱住自己已經被槍擊斷的手臂,當場就跪在了地上,鮮血瞬間就染紅了他整個胸口和雙臂的衣服。
“你!”
周懷民駭然色變,滿臉驚懼之色,他萬萬沒想到,對方不但敢拿出槍來,還真的敢開槍,而且一言不合,就直接射斷了他侄子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