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這些人汗毛倒豎,驚慌亂作一團。
這隆慶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今天來,要屠滅整個殯儀館不成?
洛陽的雙目,更是劇烈收縮,心中大驚,這隆慶敢說這種話,到底是狂妄自大,還是真有把握?
當然,
也有人心中對隆慶的話,是不屑一顧的,就比如此刻的洛東風。
他滿臉的不屑一顧,隆慶雖強,但他洛家何其眾,豈是他說滅就滅的?
這么想著,洛東風便忍不住故意大笑了一聲,“隆慶,在死人面前亂放狂言,可是會早天譴的!”
隆慶看了他一眼,卻未言語。
而是,脫下了身上的紅色風衣,自顧的道:
“古人云,死者為大,既然來了,自然要上炷香,免得一會畫面太血腥,驚擾了亡者。”
言罷,隆慶抬步前行,向棺槨走去。
洛東風,“……”
他忽然發現,口舌之利,試圖奪回主場,在隆慶面前,根本不現實。
以至于讓他產生一種錯覺,只要隆慶在,他就只有被壓著的份。
這一刻,
全場無人再敢亂開腔,一片安靜。
唯有隆慶,閑庭信步般前行。
若是之前,還有個周正山蹦出來挑釁隆慶,那此刻,卻連個開口的人,都沒有。
因為,
這個英俊的男人,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宛如沖霄劍氣,不可遮擋,銳利無雙。
誰敢擋在前面,誰就只有死路一條。
萬眾矚目之中,隆慶的每一個動作,都是焦點。
便是今天的葬禮主持者洛陽,也被壓的黯淡失色。
洛河圖看著隆慶一步步走向自己兒子的棺槨,幾次想要開口呵止,但嘴巴張開有合上,往復數次后,也終究沒敢開口。
上一次在酒店相遇,隆慶的氣場,便已橫壓一切,讓他毫無對抗之力。
事后,他不斷抬高對隆慶的看法,將之視為人生最大的敵人。
可是,
事到如今,他才恍然意識到,哪怕他已經高看,但他……依然小看了對方。
此時此刻,感受著自己氣場和信心的崩潰,以至于連一句何止的話,都不敢說出口來。
洛河圖終于明白了,他此刻面對的敵人,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一個眼神。
一個動作。
都充斥著藐瞰天下,揮斥方遒的霸氣。
無論你是巨富,大員,還是黑白通吃的梟雄,武力至強的武者,在他眼中,皆是螻蟻,不足一慮。
眾敵包圍,他卻能走出帝王登基般的氣勢,萬物臣服,有我無他。
洛河圖渾身都被汗水打濕,心中不斷產生驚悸的窒息感。
當日,
他聽聞兩個兒子被人所傷,竟是隆家遺少隆慶,便下定決心,要整死這個家伙。
可是,
他萬萬沒想到,就是這個他以為,隨隨便便就可以捏死的喪家之犬,甚至都沒動手,其手下便將他的人,給一手橫推,全部擊敗。
緊接著,今天的葬禮上,他又鋒芒畢露,震懾群雄。
甚至于,在他那駭人的氣勢下,他已經是連句話,都不敢說出口來。
這等人物,會是信口雌黃,狂妄自大之輩?
這一刻,洛河圖的心中,不斷的回蕩著一個念頭,隆慶真的要屠滅在場所有人?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要滅了洛家全族?
霎時間,洛河圖大漢狂流,差點被這個想法,給活生生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