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華奇怪地看向他,“怎么奇怪了?”
“你自己看看吧,不過有可能做噩夢啊。”
帶著濃烈的疑惑,宋婉華將自己的靈識探上長廊墻壁,一種讓人無法抵抗的力量便涌了出來,裹著靈識深深地沉入壁畫中的世界。
有氣無力的吆喝聲在沙漠中回蕩,一些有著奇怪部位的人說著聽不懂的語言在沙漠中勞作,他們將石塊埋進沙漠,恭敬地行著五體投地式的大禮。
橫亙整座沙漠的人線每走二十二步就跪下將自己背簍中的石塊埋進沙漠中。
這些長著奇怪的動物部位的人仿佛不知疲倦一樣推進著人線,有人死去之后,他附近的人就會將他背簍中的石塊接過,繼續埋著石塊。
時間一晃而過,等宋婉華回過神來時,橫亙整座沙漠的人線全部陣亡,他們的尸體開始風化,被黃沙掩埋起來。
畫面閃過,再次出現在眼前的是另一番景象:十幾二十幾米高的巨人捧著獸人的尸體往一個巨大的坑里輕輕放著,像是在安葬。
畫面再次閃過,變成了另一種安葬的方式,這次是獸人安葬獸人的。
宋婉華看到這里非常后悔,不知道這個記錄者到底安的什么心,視角不是往尸體身上湊就是往致命傷口上湊,一些鮮血淋漓的場面宋婉華想忘都忘不掉。
高階王級的靈識無法逃脫這種畫面,宋婉華被迫地觀看著這一切。她很想用尖叫的方式來釋放自己的壓力,但是靈識辦不到,在這畫面里她連自己的身體都感覺不到了。
不過還好的是,這種安葬的場面并沒有持續多久,畫面在某次的變化中,色調忽然明亮的起來,巨人的獸人和諧共處地勞作,城市在他們的手下緩緩地建立起來。
越來越寬闊的城市出現在記錄者的眼中,直到超過記錄者的視野,延伸向看不到的遠處。
然而就在這時,記錄者的視野忽然黑了,也不能說是記錄者瞎了,應該說是整個世界忽然之間變成了黑夜,無數黑漆漆的敵人在黑夜的掩護下出現,數之不盡,望不到極限。
再之后,記錄者的視野一歪,就此消失。
忽地一下,靈識從猛地壁畫世界中抽出,宋婉華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時間有點分不清哪邊才是現實。
“這個文明被次元裂縫背后的世界襲擊了。”
耳旁的聲音忽遠忽近,直到肩膀上感覺到有人在拍,宋婉華才如夢初醒般倒抽一口涼氣,總算從那場景中恢復了過來。
好不容易理解林曉強的話,宋婉華懵逼地看著林曉強,“我...沒看到次元裂縫出現過啊。”
“記錄者的視野沒看到,但是有人把次元裂縫的樣子畫下來了。”林曉強指了指墻壁上的一副石刻壁畫。
“你看這里,這條裂縫的樣子,像不像我們之前看到的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