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甲山炮臺上,硝煙久久不散。
堡壘上、戰壕里,到處橫七豎八的躺著尸體,有的渾身血肉模糊看不起模樣,有的殘軀掛在大炮上。
徐青山站在戰艦甲板上,用望遠鏡看著整個登陸作戰的經過,他沒有參與具體指揮,一切都放手讓部下們去自行安排。
因為在他心中,大明的軍官,都是優秀的,每一個都具備成為將星的潛力!
而將星是需要鑄造的,不是像個木偶一樣服從上級的安排。
先鋒旅旅帥趕來,向徐青山報告戰果:“大帥,小日本宮川藩兩千口子全部被我軍干廢了!”
“有俘虜嗎?”
先鋒旅的將官臉上洋溢著笑容:“抓到不少活的,這些狗日的小日本喝成了爛泥,大炮都沒轟醒他們,有的傻缺被拖走時驚醒,竟跳起來大罵誰把他弄醒了!”
眾將轟然一笑,皆是被小日本的奇葩行為給逗樂了。
徐青山不言茍笑,只是點點頭,道:“我軍傷亡的情況?”
將官回道:“九個戰士運氣不好,被小日本亂放的鳥銃打中了,目前還在救治,還有一個家伙殺紅了眼,使用武九迅雷銃時恨不得轉壞搖桿,炸膛犧牲了。”
“.......”
徐青山長長吐了一口氣,首戰告捷,打的還算漂亮。
這充分說明了,明軍的裝備和戰術素養,遠遠超過了幕府軍,這才導致了這場戰斗一邊倒的屠殺。
但凡幕府軍的軍紀嚴明一些,也能殺傷一些明軍戰士,可惜他們廢的很,在戰前竟喝成這樣逼樣子,他們不死誰死?
身旁的朱成功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嘆了一口氣,道:“他們實在太弱了,本以為這幾年,德川幕府應該有點長進,沒想到比起當年,他們就像是豬圈里的豬,一點進步都沒有!”
朱成功的母親以前是日本人,他也是出生在日本,并渡過了兒時的快樂時光,他對日本沒有惡感,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當然了,朱成功出生的九州島平戶藩,早已成了大明的國土,現在叫九州府平戶縣。
他的弟弟田川次郎左衛門是鄭氏家族在日本的代表,從事中日貿易,前不久替錦衣衛辦事在京都被德川幕府抓了起來。
徐青山沒有多說,只是淡淡道:“勝利總會留給有準備的人,他們不配贏得戰爭。”
朱成功收回思緒,呵呵一笑道:“看來今天我們不用在海灘宿營了。”
徐清點了點頭,看了眼越發昏暗的天色,立時下令道:“傳令下去,先鋒旅不必忙著在岸邊建立灘頭陣地,繼續前進,連夜向神戶發動進攻!”
五百年前,日本平安時代的平氏政權強行宣布遷都福原京(神戶),然而由于反對勢力過于強大,福原遷都只實施了半年后,日本的首都就遷回平安京(京都)。
后平氏政權迅速崩潰,神戶成了平氏政權瓦解過程中的戰場,原本剛修成的城池被打得半廢,后來也沒怎么修,改成了港口。
神戶城只是個半拉子城防,連城堡中最核心的天守閣也僅僅剩下一層,幕府為了應對這次戰事,不得不在上面加個蓋,勉強使用。
天守閣都是如此,城墻就更慘了,卻的地方只能拿泥土給補上。
徐青山下令連夜攻打神戶,一是看不起神戶的城防,二是擔心等到第二天,大阪的援軍就會趕來,給神戶之戰增加難度。
畢竟神戶和大阪兩地之間隔得太近了,只有幾十里路,而大阪有著好幾萬幕府大軍駐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