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如果滕雄食言而肥呢?”
一直沉默不語的楚承霜,忍不住說道:“如果不是現在這般局勢,以我楚氏宗族的底蘊,滕雄必然不敢食言而肥,可如今我楚氏宗族危急,就算滕雄食言而肥,我楚氏宗族也拿他毫無辦法。”
楚通墨心中早有計較,說道:“這一點我也想到了。我不會一次便將宗族財富全都給他,每月給他一部分,只要宗族財富沒有耗盡,他便不會食言而肥。
畢竟,如果沒有將我楚氏宗族榨干,我楚氏宗族便倒下了,那我楚氏宗族的財富可就和他滕雄沒關系了!
當然,我也知道這只是在拖延時間,依舊無法轉變局勢,可如果不拖延時間,我楚氏宗族隨時都會被滅門,唯有將時間拖延下去,才有可能等到變數,才有可能變局。”
眾人陷入了沉默,這雖然是不是辦法中的辦法,但的確是楚氏宗族當前最好的選擇。
而楚承淵則深深的看了楚通墨一眼,自從發現系統的存在,并且嘗到了系統的甜頭,他便有種藐視天下人的感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計劃之中,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今日南山縣的局勢,已經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明明南山縣的各方勢力,已經維持了近百年的平衡,卻在一朝之間發生了變故,導致自己差點還沒有發育起來,便直接死了。
如今楚通墨的表現,也刷新了他的認知。
之前他不愿意浪費精力去了解宗族的族長以及族老,只是通過平時的接觸,感覺楚通墨總體是一個比較溫和的人,宗族會議上,偶爾能夠提一些還算不錯的建議,但也僅限于此,根本沒辦法讓他高看一眼。
可實際上呢?
面對族長突然的慘死,楚通墨即不慌亂,也沒有盲目的憤怒,而是極為冷靜的權衡利弊,僅僅憑借有限的信息,就看穿了王氏宗族和玄鷹門的謀劃,還做出了最理智的選擇。
這已經表現出了楚通墨的臨危不亂,冷靜睿智,懂得取舍。
而且,通過楚通墨現在不急不躁的表現,楚承淵感覺,他應該還是一個極為果決的人
現在的形式,以楚通墨的智慧,不可能不知道王氏宗族和玄鷹門,隨時都有可能殺過來。
而他偏偏能夠不急不躁,顯然是已經派人去找滕雄了。
這般的人物,在今日之前,他竟然不愿高看一眼,現在想想,楚承淵都感覺以前的自己實在太過可笑!
事實上,也的確如楚承淵所猜測的一樣。
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以后,楚通墨主動開口道:“我不知道各位會不會同意我的想法,但形勢危急,王氏宗族和玄鷹門隨時都有可能殺過來,我來不及和各位商議,便已經自作主張的派人去找滕雄了,希望各位不要怪罪。”
聞言,楚承淵當即說道:“這已經是最理智的選擇了,而且形勢的確危急,我們又怎么會怪罪二族老呢!”
“承淵說的不錯。”
楚通冀和楚承霜贊同的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楚定乾也已經恢復了冷靜,心中也認同了楚通墨的想法,不過出于一些情緒,他并沒有說出來,而是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了。
楚定乾一走,楚通墨三人相視一眼,便準備各自散去。
以財富換取滕雄對玄鷹門的牽制,滕雄自是會獅子大開口,而楚氏宗族也沒有太多討價還價的余地。
如此一來,哪怕以楚氏宗族數百年的積累,估計能拖幾個月已經不錯了。
時間寶貴,他們不想在此處浪費時間。
楚承霜想趁著這個時間,盡可能的去提升修為,磨煉武技。
楚通冀則想再去嘗試突破先天境,雖然希望極其渺茫,他自踏入后天境圓滿,已經嘗試突破數十次了,結果毫無例外都失敗了。
如今他年歲已高,身體也衰老,幾乎不可能再突破至先天境,但他還是想去嘗試。
因為除此之外,他根本想不出其他解決楚氏宗族危局的辦法。
剩下的楚通墨,則準備和滕雄商談代價,他之前雖然已經派人過去了,可具體的細節,卻還需要由他來商定。
見眾人都要離去,楚承淵頓時急了,他可沒忘記自己的目的,趕緊說道:“正如之前四族老所言,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四族老顯然已經無意族長之位,既然如此,不如讓承淵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