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卡座里,穆楊仁覺得一個人喝酒特別尷尬,就像遭遇人生重大打擊喝悶酒一樣。所以他決定找人調節一下氣氛。他在帝都師范混了四年,很多同學都留在帝都打拼。之前他在全國各地溜達也沒聯系留在帝都的小伙伴。但是他現在在帝都扎根,是時候重拾大學時代的友誼了。
“喂,老田?”穆楊仁拿出手機撥出了熟悉的號碼,這種喝酒的時刻沒有室友怎么能行?
“放羊娃?有何指教?”電話那頭傳來了驚訝的聲音,自從大學畢業之后穆楊仁就跟失聯了似的,今天怎么想起打電話了?
“有時間嗎?出來約個酒啊!”穆楊仁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手機輕佻的問道,他的余光瞥向隔壁桌的妹子邪魅一笑,想當年他可是夜行小神龍,片葉不沾身,只侵入靈魂,不占據身體的家伙啊!
田胖子呵呵冷笑:“鬼知道你在哪?”
“老地方,后海啊!”穆楊仁笑嘻嘻的道:“都特么是命運啊,老子千逃萬逃還是沒有逃出教師的命啊。”
“回帝都教書了?哪個學校?”田胖子驚訝問道,想留在帝都教書都不容易。這年頭教師資格證對全社會開放了,水木華清的考證狂魔們有棗沒棗打三桿子,先弄一張教師資格證,這就搞得師范生無比尷尬,帝都師大雖然是華夏師范最高學府,但是比起水木華清還是有些距離的。
于是乎帝都師范的畢業生想留在帝都教書的難度逐年遞增,研究生畢業的碩士還好,去哪里都搶著要,但是本科生就業就有些尷尬了。想留在帝都教書?先當三年助教磨練一下性子再說,再看看講課水平如何。
所以聽到穆楊仁留在帝都當老師,田杰格外驚訝--穆楊仁這貨在帝都師大的時候是出了名的浪,選修課選逃,必修課必逃。每當考試臨時抱佛腳,雖然四年有驚無險一科沒掛,但是真心算不上啥好學生。連這種貨色都能留在帝都生根發芽,他學霸田胖子四年的苦似乎白吃了。
“民族附中嘛,在帝都排名也就在前十吧。”穆楊仁輕描淡寫的裝著13,那語氣簡直就像吃了一碗茴香豆似的簡單,不過他求職的歷程似乎真的很簡單--他連筆試面試都沒過就被強塞進學校里了。
“我尼瑪!”田胖子這回是真震驚了,民族附中在帝都算得上是一流了,不和那些國際高中、貴族高中去比,光算那些公立高中,民族附中真能排的上前列。
“我記得民族附中似乎不招本科啊!你是去當后勤修理工去了?”田胖子嘲諷道。
穆楊仁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道:“知道老哥我大學為啥那么浪不?我上頭有人!鄙人現在是民族附中高一班主任,根正苗紅文化課老師,教學管理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田胖子無語凝噎,這個世界還真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