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淵聽說李世民來了,倒也沒有太著急,反而是回頭將作業布置好,然后將這些學生們全部送走。
做完了這些之后,程處淵才跟著程榮,走向了旁邊那個屋子。
程處淵之所以不著急,原因很簡單,因為李世民也不著急。
如果李世民來,是有什么急事要找他,恐怕不用程榮來叫,李世民早就打斷他了。
既然李世民沒有打斷程處淵授課,恐怕他也沒什么急事。
程處淵走進屋內,發現李世民和房玄齡正坐在軟塌上喝著茶水。
“參見陛下,見過伯父。”
必要的禮節程處淵不會省,而且這也不是什么跪拜禮,程處淵也沒什么心理障礙。
“免禮吧。”
李世民淡淡的說了一句,臉上并沒有什么笑容。
只不過房玄齡臉上的笑容倒是不減,朝著程處淵點了點頭。
本來看到李世民的表情,程處淵有些疑惑,還以為自己犯了什么事兒被李世民抓到了。
但是房玄齡臉上的笑容卻告訴他,你沒犯事兒,別害怕。
“多謝陛下。”
程處淵行了一禮,便站在旁邊。
這個年代,階級之分非常重要,李世民沒讓程處淵坐,程處淵可不敢坐下。
所以程處淵就站在一旁,靜靜的等著李世民說話。
房間里安靜了大概有七八秒鐘,李世民轉過頭看,看著程處淵。
“怎么,難道你小子就不好奇,朕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李世民問道。
“陛下行事,在下又如何敢猜測,陛下說笑了。”
既然李世民不打算說,那程處淵也是會一手太極功夫的。
反正說的都是些沒營養的話,程處淵也不慫。
“看見這小子了嗎?從小到大,朕見過他幾次,但是每一次,他都是這么一副面孔。”
“永遠不會讓自己吃虧,甚至連試探都不試探。”
李世民轉向了房玄齡,不知是在斥責程處淵,還是在夸他。
“哈哈,處變不驚倒是一件好事,想當年老臣這個歲數,可是做不到處淵這樣啊。”
房玄齡笑著捋了捋胡須,似是不經意的回答道。
只不過他這句話,卻是一邊給程處淵開脫,卻一邊夸了程處淵一句。
“行了,玄齡你倒是會夸人,朕的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世民無奈的看了一眼房玄齡,本來營造好的氣氛,就這么被房玄齡給破解了。
本來李世民還想再晾程處淵一會兒,然后再教育一下程處淵,但是被房玄齡這么一開口,李世民也沒辦法說了。
“哈哈哈,陛下你就別難為他了,畢竟還是個孩子。”
“正如老臣說的那樣,老臣十六歲的時候,可還沒處淵這個樣子呢。”
房玄齡哈哈大笑了起來,絲毫不覺得他剛才說的話哪里不對。
李世民無奈的嘆了口氣,只是看了一眼程處淵,然后便指了指自己左側的位置。
“行了,坐下吧。”
聽到李世民的這句話,程處淵也笑了笑,脫掉靴子,便坐上了軟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