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制作,一百多套手套,對于裁縫來說,是一個大活。
所以他們全家老小齊上陣,承諾在五天之內就給程處淵做出來。
裁縫這種手藝,其實跟打鐵也是一樣,獨特的手藝都是父傳子,子傳孫,這么一代代的傳下去。
像是這種全家老小一起上的,其實也并不罕見。
手套沒做完,但是一個讓程處淵比較驚訝的人,倒是登門拜訪了。
馬周!
距離上次程處淵免了他的餐費之后,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
馬周第二天的確又去了一趟黃鶴樓,聽說程榮的傳話之后,他仍然堅持要把錢留下。
還說欠條這件事,等著他日后再去找程處淵拜訪拿回。
而且他還說,他也不怕程處淵賴賬,畢竟程處淵家大業大,也不差他馬周這點錢。
只不過時間過去了半個月,程處淵以為馬周不會來了,但是沒想到的是,半個多月之后的今天,馬周竟然登門拜訪了。
“程公子,在下馬周,多謝當日施以援手!”
馬周是被程榮帶進了屋子,以馬周的身份,程處淵是不必親自去接的。
程處淵的身份擺在那里,而馬周的地位也達不到那種要求。
但是兩個人一見面,馬周倒是先跟程處淵道謝了。
“原來是馬公子,真是有失遠迎啊。”
程處淵笑瞇瞇的站起身來,同樣朝著馬周微微拱手,算是見過了禮。
“不敢不敢,在程公子面前,當不得公子的稱呼,程公子還是稱呼我為賓王吧。”
賓王是馬周的字,聽起來非常的熟悉,就是不知道駱賓王的父親是不是因為馬周,所以才給駱賓王起了這么一個名字。
眼前的馬周稍稍有些拘謹,但是隱隱約約間,還是能感受處那股灑脫的風范。
“你比我年長,我稱呼你一聲賓王兄,你看如何?”
程處淵笑瞇瞇的看著馬周,滿臉的和藹。
“既然程公子給面子,那馬某就托大,受了程公子這個稱呼了。”
馬周笑著點了點頭,程處淵能叫他賓王兄,但是他卻不能叫程處淵賢弟。
原因很簡單,程處淵這么稱呼,是因為自身涵養,還有客氣等原因。
但是如果馬周順道兒稱呼程處淵為賢弟,那就是有些逾矩了。
像是這樣的客氣話,兩個人終于算是說完了,也就算互相認識了。
所以程處淵便立刻邀請馬周入座,兩個人面對,桌子上擺著一壺茶水。
程處淵親自給馬周倒了一杯茶,伸手作了個請的手勢,馬周也沒有客氣,端起了茶杯。
只不過他先聞了聞茶水的氣味兒,然后才淺淺的抿了一口,閉上眼睛感受著茶香。
不多時,馬周又重新睜開了眼睛。
“真是好茶啊!程公子這泡茶的水準,實乃最佳之一啊。”
馬周似是感嘆的感慨了一聲,然后才將杯中的茶水喝到一半。
只不過程處淵對這種夸贊其實并不感冒,因為他自己都不覺得這些茶水好喝。
試想一下,普通的茶葉里面,加上豬油、生姜等等一系列的香葉,煮出來的水究竟是個什么味道?
雖然這么多年來,程處淵已經慢慢習慣了這個味道,但是習慣卻不代表著喜歡。
只有才家里來客人的時候,程處淵才會喝這種茶水,平時他寧愿喝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