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也感到憤怒,沒想到對方真的毀約,而且還用如此無恥的方式,想將他們偷偷殺死。
即便事后有人知曉,也沒有鐵證。
所有見不得光的污穢,都是彼此心照不宣。
“必要的話,你們先跑,別管我。”蘇平站到羽冠中年人身邊,飛快說道。
他知道,自己單獨留下來也沒意義,對抗牽制都沒意義,以野皇本尊的力量,失去這羽冠中年人的庇護,一個眼神就能將他殺死,根本起不到任何牽制的意義。
即便是無限復活,也只是浪費能量。
“你是我人族的希望,今日就算我等全都隕落于此,也要將你送出去。”羽冠中年人飛快道,同時爆發出力量,咆哮著率領眾人撕裂虛空,想逃離此地。
就在這時,另一道身影出現,是一個身穿金甲的霖族強者,赫然也是一位皇級存在,將眾人的退路封鎖。
“霖皇沒來嗎”羽冠中年人看得目光發裂,發出咆哮道。
“殺爾等廢物,還不需要霖皇親自出馬。”這金甲強者淡漠說道。
“你們走,我們來斷后”
有人族強者說道。
剛說完,便燃燒戰體,爆發出神爐般的光芒,朝那金甲強者沖去。
金甲強者輕蔑一笑,也不見他如何作勢,那人族強者的身體便陡然停頓下來,旋即爆裂開來,在爆裂處浮現出朦朧的混沌虛空,將其身體絞殺摧毀,即便是動用生命道,也無法復活,徹底的破壞
“今日一個也別想走。”野皇獰笑道。
“是么”
一道淡漠聲音忽然響起,道“霖族此舉,未免有失高位神族的顏面了吧,既然輸了,就該愿賭服輸,堂堂野皇,敗于人族少年之手,還有何顏面在這喊打喊殺”
說話間,一道身穿白袍的金發青年走出,手持一柄劍,背上背著一把刀。
“豢龍神族,無雙皇”
野皇看到此人,瞳孔微縮了一下,臉色變得冰寒下來“你們豢龍神族,也要來淌這渾水”
“這話就有趣了。”
白袍青年淡然一笑“你們現在為難的是我豢龍神族的附屬種族,我來替他們出頭,不是很正常的么何況,攪渾這水的,可是你們霖族,就這么輸不起么”
“少廢話”
野皇臉色難看,被他戳到痛處,怒道“早就聽聞你的刀劍可斬蒼天,八百萬紅河無人能敵,今日我倒要來領教一下。”
“那我便指點你一二。”白袍青年淡然道。
野皇微微一窒,惱怒道“跟這些低等人族一樣,口齒伶俐,這些小畜生都是被你們教出來的,目無尊卑”
“強弱就是尊卑,你剛輸給一個毛頭小少年,你似乎比人家卑啊。”白袍青年輕笑道。
野皇臉色漲紅,知道再說下去,自己受辱更多,這些家伙不講口德,什么話都能說得出來,他怒吼一聲,道“你去解決他們,他交給我”
這話是對金甲強者說的,說完便悍然朝白袍青年殺去。
白袍青年淡然一笑,忽然轉頭看向羽冠中年人身邊的蘇平,道“少年,你剛剛的劍術不錯,你似乎還沒修行到高深處,但雛形已堪驚世,我這一劍,你可瞧瞧,能感悟幾分,就看你自己的運氣了。”
“你找死”
野皇大怒,對方竟打算拿他當教學
太目中無神
“天音”
白袍青年驀然出劍,剎那間,整個漆黑的世界像是被一道白光給閃過,照耀得明亮了起來,所有人的眼前都像是被什么東西割了一下,眼球竟有種刺痛感。
那是一道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劍光,瞬發而至,卻似乎能永恒停留。
虛空中,似乎有無形的聲音響起,像是某種哭泣的聲音。
“天音劍,該叫天哭劍更好。”羽冠中年人看到,不禁暗嘆一聲,此劍法,可是曾斬殺過“天”
虛空撕裂,白袍青年跟野皇的身影消失在了蘇平眼前,二人全力出手,逸散出的能量便讓虛空發裂,進入到更深層的空間中,而那里的空間也更加穩固。
雖然二人消失,但蘇平眼眸中仍停留著剛剛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