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加快腳步,走到許淮面前說道:
“小先生,毒發好一會了,時間緊急,不然要給耽擱了,一條鮮活的人命!”
“醫生,醫生,快救救我老公,求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
來自城里的年輕女子,在一開始見到,村民口中或許有辦法救她老公一命的人,竟然是個年輕人后,心里頓時起了退堂鼓。
眾所周知,中醫以知識繁雜,晦澀難懂著稱,一名合格的中醫在一生中需要學習實踐的東西極多,所以,越是年紀大的中醫,越是吃香,也越是讓人信服。
但是,
年輕女子看到她老公傷口處,仍然在繼續惡化,人已經神志不清,甚至嘴角已經口吐白沫。
情急之下也顧不上其他的了,連忙跪下,大聲央求著。
“先別急,先把人抬到房間里的床上去。”
許淮領著眾人進了自己的房間,一眼望去,房間里除了一張床,一張書桌和一些古籍之外,什么東西也沒有,正應了他的性子,淡泊清雅。
眾人一頓七手八腳的將年輕男子放在床上后,許淮走上前去,坐在床沿,拿起男子的左手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搭在男人的手腕之上。
一分鐘后,許淮放下男人的手,接著又摸了摸男人的脖頸,然后又將注意力轉移到傷口之處。
“還在不斷的出血,沒道理,這山上的蛇毒性變強了?亦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要知道整個昆侖山上,因為天氣的異常寒冷,所有的變溫動物動物都進行冬眠,也包括蛇在內。
即便是因為一些異常原因,導致某些蛇沒有進行冬眠,仍然在嚴寒之中外出行動,但因為這里獨特的氣候,生長在昆侖山脈附近的毒蛇,毒素基本上是神經性毒素,這種毒蛇被咬中后,并不會出現這種血流不止的情況。
“小仙,去案臺上把我的銀針拿來。”
許淮渾然不顧眾人,自顧自的對著正在看電視劇的,將小仙喊了一聲。
“哦!”
小丫頭聽到話音后,靈巧的從床上翻身下來,往房子的一側跑去。
“小先生,查清楚是哪一種蛇咬的嗎?”王老低聲詢問。
許淮掃了掃眼巴巴的城里眾人,淡淡的道:“這種蛇應該不是昆侖山中的,要么是外來的,要么就是變異的。”
“啊!”
那個來自城里的女人驚呼一聲,然后望向床上自家的男人,哭哭啼啼的說道:
“醫生,救救他,救救他,救救我老公!”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的抗毒血清和解毒草藥都沒用,怪不得,怪不得!”
一旁的王老聽到解釋后,終于理清了所有思路。
“沒事,還有的救,都別慌。”
許淮一句話,如定海神針一般,定住了場中的所有人。
不一會兒的功夫,小丫頭小跑著過來,手上拿著一個古色古香的銀針盒,因為跑得太急,小丫頭的臉上紅撲撲的。
銀針盒半尺來長,盒的表面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打開,一股濃郁的中草藥味撲面而來,里面依次擺放著幾十根大小,長短不一的白晃晃的銀針。
抽出銀針,許淮依次將銀針插在男子的大腿,小腿,以及腰處,然后只見許淮在其中抽出一根最長最細,閃耀著金黃色的光芒的長針,對準男子的后腦,利索的插了進去。
“這,怎么把針插進腦袋中,不會插出事吧?”
“小先生說沒事,那就一定有把握,別說話,看著。”王老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