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大白都已經回來了。”小丫頭哼哼唧唧的說道,向許淮抱怨著上一次的事情。
兩兄妹來到客廳,開始吃飯,而大白則就在桌子底下吃的歡實。
桌上無話,兩人一狗慢慢的吃著。
食不言,寢不語,許家的家規一向嚴格,即使是到這一代嫡系血親只剩下兩人,也仍然如此。
三年多前,就在小丫頭降生的時候,突遇不幸,碰上了產前大出血,許淮和丫頭的媽媽沒能熬過去,根本搶救不及,就此離開人世。
老爺子早年上過戰場,身上早已遭受創傷,因為兒媳婦的離去,悲痛欲絕,堅持了不到一年,也撒手人寰,只剩下半大小伙的許淮和剛剛生下不久的小仙。
孤身一人的許淮,可以說是既當爹又當媽,一手將小丫頭拉扯大,其中的艱辛,吃過多少苦頭,也就他一個人承受。
“小仙,吃完了就回房歇著吧,早點休息。”
飯后,許淮坐在堂前的石桌上,手上掐著無名的手勢,身體微微傾斜抖動,又似乎帶著某種頻率,看上去十分和諧。
不一會兒,起風了,風越來越大,好似將周圍的風全部吸引過來一樣。
奇異的一幕出現了,漫天的大風裹挾著數不清的的樹葉,席卷起來,圍繞著盤坐在凳子上的許淮,不按常理的做著圓周運動,越來越快。
風勢仍然繼續,吹的許淮身上衣袍飛舞,院子一旁的藥田中,茁壯的藥草也被風吹了,壓彎了腰,但即使是這樣,處于風暴中心的許淮,也如磐石一般紋絲不動。
“汪汪汪,汪汪汪!”
剛剛一直盤坐在門口的大白,突然站起身來,弓著背,眼睛直盯盯的望著許家前方的一片山林,聲音低吼著,叫得十分著急。
而大風之中的許淮,似乎渾然不覺,仍然手掐奇怪不明手決,身體按照某種頻率略微抖動,隱約間,在那飛起的樹葉間隙間,看到許淮的頭上,有著兩團黑白色的氣團,不斷以許淮為中心,飛速的旋轉著。
在無邊的風勢中,翻滾變幻,拉扯出不同的形狀,當真十分神異,若有人看到,定當十分驚異。
風,漸漸的大了,門口站著的大白也更加焦急,口里吼出的聲音也越來越洪亮,
聽其吼叫的音色,根本不像是一只狗所能發出的,仔細聽來,倒像是一只純種的狼所吼出的。
突然,整個山上都安靜了下來,連帶著整片昆侖山都仿佛陷入了靜止一樣。
接著,不知從哪里傳來的幾聲恐怖的嘶吼,凄厲而悠遠,讓人一聽便膽戰心驚,
然后,一股沖天的氣勢從遠方的山林中傳來,裹挾著幾乎可以直接感受得到的血腥味撲向了整座山頭。
“吼!吼!”
這下,感受到血腥味的大白像是受到了什么挑釁一般,直接炸開了窩,一個猛撲,
身形閃爍,直接來到了許家大門口處,張開碩大的嘴巴,露出雪白滲人的牙齒,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遠方,發出道道低吼聲。
“大白,怎么了?”
這時,不知是因大白的不斷吼叫,還是那沖天的血腥味,讓得陷進深度修煉的許淮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