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山,視野變得開闊起來,眼前出現一片光禿禿空地,接著,劉立看到一襲素衣的許淮坐在一處墳前,墳前的供奉壇上放的整整齊齊的供物。
原來這是有人祭拜先人來了,不過大半夜的,仍然在這茫茫雪山中,讓劉立感到有些奇怪和警惕。
“道友,可否過來一敘?”
劉立聽了一怔,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后,隨即邁開步伐向許淮走去。
感應著許淮的氣息,劉立發現,原來是同道中人!
“道友,我們曾經見過?”劉立來到許淮跟前,盤腿坐下,出口問道。
“白天小鎮上的舞龍燈上,曾見到道友做在舞臺一角,沒想到晚上在這茫茫雪山中,又再次相見,當真是緣分。”許淮悠悠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如此說來,當真是有緣分。”劉立輕撫胡須,緩緩道來。
他沒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個青年后生,修為遠比他高深,白日在那舞龍燈會上,被他人注視感知,他卻渾然不覺。
“敢問道友師承何處?又或是哪一家?”許淮接著問道。
“青田劉家!”
“原來是劉天師一脈,失敬失敬。”正說著,許淮站起身來,對著劉立拱了拱手。
劉伯溫劉天師,調風遣雨,預測吉兇,一身風水堪輿之術絕世無雙,在歷史上留下輝煌的傳奇,許淮對其也敬佩不已,如今見到他的后人,自然是略顯尊敬。
“不敢不敢,道友可別折煞了老夫,一個虛名而已,當不得真。”
劉立看著修為遠比他高的許淮向他拱手,有些驚慌失措,立即拱手回著禮。
修道之人,達者為師,不分年齡先后,向來不排資論格。
“那道友為何在這茫茫雪山中呆至深夜也不肯離去?又是哪一家的得意門生?”劉立看著深色淡然的許淮,問道。
“這兩千四五百公里的昆侖山脈,試問又有哪個世家可以占據?無非只有那一個而已!”
許淮淡淡的回答道,但從話語行間中,無不透露出家族的驕傲和自豪。
茫茫昆侖山脈,萬山之母,更是道家瑤池記載所在地,如此之圣地,他許家占據了千百年,這又是何等的榮耀。
“昆侖許家!”
劉立聽后,立即反應過來,脫口而出,神色震驚,臉上濃濃的不可置信。
昆侖許家,傳承已久,底蘊深厚,在華國的眾多修道世家眼里,早就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家族,千百年來的底蘊,遠超所有人想象。
他劉家,自開脈祖師劉伯溫起到他劉立這一輩,有著六百余年的長久歷史,在旁人眼中自然是無比恐怖。
但是但這放在許家面前,不過爾爾,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原來是昆侖許家,久仰久仰,也難怪,恐怕也只有昆侖許家,能夠培養出如此優秀的子孫。
老夫癡活歲月,到頭來卻修為不如一位年輕后生,想來感到羞愧,不過原來是昆侖許家,想想也就釋然了。”劉立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