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戴哥”的指引，張之蘊來到五樓的綜合部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年輕帥哥，他看到張之蘊，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問道：“什么事？”
“我找陳總。”張之蘊直接表明來意。
“陳總？”年輕人愣了愣，上下打量了張之蘊一眼，臉上那副虛假的笑容忽然消失，冷冷地下了逐客令：“陳總沒空，請回吧。”
這什么態度。
而且明明就是陳總喊他上來的，對方卻說陳總沒空，騙鬼呢？
張之蘊心里有些不爽，探頭看向綜合部內的其他人，打算向其他人詢問。
“喂，別探頭探腦的，說了陳總沒空就是沒空。”年輕人見張之蘊無視了自己，不客氣地上前一步擋住他的視線。
“你什么毛病？”張之蘊忍無可忍，抬起頭，直視對方雙眼問道。
“喂，你怎么跟我說話的，知道我是誰么？”年輕人抱著胸，看著張之蘊的眼神滿是不屑。
“你是誰關我屁事，反正不是我領導。”自從和李艷吵了一架后，張之蘊的心態便已不同以往，這種沒事找事的沙比他才不會慣著。
“我叫方文彬，我爸是方磊！”年輕人微微一仰頭，傲慢道。
方磊？
張之蘊的腦海里立即閃過一張臉上總是掛著虛情假意笑容的臉。
正是父親的同學“老方”，現任公司的生產部主管。
眼前的年輕人原來是“老方”的兒子，怪不得臉上那副笑容都是一脈相承的欠揍。
“知道了。”張之蘊點點頭，伸出手推開他，徑直走進綜合部的辦公大廳。
方文彬猝不及防下被推到一邊，先是愣了愣神，反應過來后，一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氣急敗壞地喊道：“你給我站住。”
張之蘊沒有理他，瞅準一個年輕小妹的辦公桌便走了過去。
“白眼狼！李燕說的沒錯，果然是一只白眼狼！”沒想到，身后的方文彬忽然提高音量，將整個辦公廳的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別忘了，你能進云華實習，是我爸安排的，我好言好語和你說話，你居然如此不識抬舉，告訴你，你在云華只是一個實習生，狗屁都不是！”
方文彬的話越來越過分，也越來越大聲，甚至還帶著一絲不明所以的高傲。
“你和我有仇？”張之蘊終于還是無法無視他，轉過頭，認真地問道。
“你配么？”方文彬發出一聲嗤笑。
“那好，我只說三點。”張之蘊豎起三只手指，同樣大聲回應道：“第一，確實是方總介紹我到云華來實習，我很感謝他，但你也別忘了，我爸早就請過方總一頓酒，于情于理，這個沒工資的實習生的人情，并不足以成為你拿來污蔑我的理由。”
“第二，我不知道云華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一個兩個的都這么沒腦子，非要在公開場合自爆丟臉，或者說，臉這東西對你來說，并不重要？”
“第三，我只說五個字。”
張之蘊頓了頓，看著方文彬，嘴角勾勒出一抹譏諷的微笑：“好狗不擋路！”
“混蛋！！”方文彬被氣的七竅生煙，擼起袖管就要沖上來，好在旁邊的同事眼疾手快，將他攔住。
蠢貨。
張之蘊在心里給方文彬下了評價，站在人群后文明觀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