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蘊,剛才沒理你,你是不是生氣了?”看到張之蘊注意到他,陳菲兒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嗔意。
“陳姐多慮了。”他不咸不淡地應道,看陳菲兒的眼神仿佛在看賊。
“嘻嘻,別生氣,我有個忙想請你幫一下。”陳菲兒捂嘴輕笑了一聲,忽然背過身去。
她今晚穿的是一件偏禮服式的連衣裙,一條銀色的拉鏈就在這件裙子的背部。
此刻,那條銀色拉鏈,不知怎么地,竟然被打開了,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膚。
“幫我把這條拉鏈拉上好嗎?我夠不著。”
看到這一幕,張之蘊差點罵出聲。
艸,終于來了!
他不傻,又經歷過無數狗血和電視劇的熏陶,看到這里就立即反應過來,明白陳菲兒要做啥了。
接下來百分之九十九是一出栽贓陷害地把戲啊。
原來林成武搞這么一出晚宴,為的就是這。
不管自己會不會去幫她拉上這個拉鏈,只要她再把衣服搞亂點沖出去,然后大喊調戲啊騷擾啊強X啊什么的,自己一百個嘴巴也說不清啊。
畢竟此時衛生間并沒有人,連個攝像頭都沒有。
等等,攝像頭?
張之蘊忽然記起來,自己還有一張閑置的卡牌,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而且,這張卡牌還有一個極大的好處,就是隱蔽性。
如果直接掏出手機攝像,陳菲兒看到了,必然會直接跑出去開始栽贓,而用卡牌的話,也許可以試著偷偷搜集證據?
于是,便不動聲色地將“攝像頭”裝備上,然后迅速揉了四下眼睛。
“阿蘊,快來啊,我有點冷,幫幫我嘛。”那邊,陳菲兒不斷地扭著腰肢,還在發著騷。
她想再挑逗挑逗張之蘊,如果能引得對方欲火難耐直接上手的話,她的計劃會更完美一點。
“你剛才說,要我幫你把拉鏈拉上,對嗎?”張之蘊忽然像個復讀機一樣,把陳菲兒的話重復了一遍。
陳菲兒疑惑地轉過頭看著張之蘊,認真看了眼他的兩手,確認他手上沒拿東西后,心里一松,便嘟著嘴,委屈地說道:“是啊,我也不知怎地,這拉鏈自己就掉下來了,幫幫我嘛,好不好。”
拿到需要的證據,張之蘊心中大定,看到陳菲兒如此作態,腦中忽然閃過一個騷操作。
與其坐等被誣陷,不如先下手為強!
不就是作么?誰怕誰啊!
他朝陳菲兒做了個鬼臉,然后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搶先沖出去,口中大喊著:“救命啊!有人想*****我!”
被甩在身后的陳菲兒面色大變,明白張之蘊已經看穿她的企圖。
這家伙不傻嘛。
竟然懂得將計就計。
而且被他搶先跑出去,對計劃是會有一些影響。
但她的臉上卻沒絲毫地慌亂,反而換上了一副古怪的笑容。
今晚,誣陷張之蘊本就是次要的,晚宴的真正目標,也根本就不是他。
他只是這連環計中的一枚棋子,是林成武準備順手一起收拾了的工具人罷了。
不管他是不是先沖出去的那個,自己只要擺出一副受到欺負的樣子,就足夠了。
陳菲兒用力的擠了擠眼睛,將眼中擠出了幾滴晶瑩后,再把身上的衣服一把扯開,帶著哭腔,跟著沖了出去。
“嗚嗚嗚!青山哥!有人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