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分量”
張之蘊看著對方發來的這四個字,不禁怔了怔。
作為云華大老板的女兒,卻說云華集團在她心里毫無分量,如果不是他接觸過陳瑾瑜,不然一定會覺得對方在裝逼。
就跟某首富說自己對錢根本沒感覺是一樣的。
但他相信,陳瑾瑜如此說一定另有深意。
這四個字的背后,恐怕是一個沉重的故事。
他抿了抿嘴,沒有較真地去追問,仍然是用逗趣的語氣跟她聊著天。
【全球懷蘊:唉,原來我在你心里就比無分量重了那么一丟丟,桑心了。】
【懷瑾擁瑜:不然呢,你難不成想聽我講什么“我好喜歡你”這種鬼話?】
【全球懷蘊:想啊,當然想,你講一個?】
【懷瑾擁瑜:呵呵,想得美!我去睡了,下次聊,晚安。】
【全球懷蘊:哦,好吧,晚安。】
和陳瑾瑜結束聊天,他放下手機,把手枕在腦后,靜靜地思考著。
那天過后,陳瑾瑜還是接受了父親的安排,在辦公室里裝上了攝像頭。
張之蘊也能理解。
陳瑾瑜從小錦衣玉食,所有東西幾乎都是用的最好的,這背后依靠的,恰恰是她父親那龐大的財富資源。
說難聽點,她如果真的離家出走了,或許餓是餓不死,但從此也就要和這種富豪生活說再見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她嘴上說的最不在乎的東西,正是讓她受制于父親的最大原因。
可惜這是陳瑾瑜的家事,他也管不上,雖然上次“游戲”事件后兩人關系親近了一些,每天沒事會互相閑聊幾句,但張之蘊知道,兩人仍然是十分普通的朋友關系罷了。
他不是豬哥,更不是舔狗,陳瑾瑜的事,只能順其自然了。
...
第二天早上,張之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后,一看手機,驚了。
這一覺居然睡到了早上十點多!
看來昨天晚上真的是被搞得有點虛了。
他迅速將衣服換掉,然后打開音樂,先跳上一段抖肩舞。
這又是一個周六。
過完這個周末,他在云華的實習生活嚴格來說只剩五個工作日,然后就可以準備大四下學期的開學報到了。
他現在其實也有些動搖,卡里余額現在是三萬多,大概到開學自己也只能攢到十萬左右,離豪車夢還有很長的距離,所以,是否要把豪車夢放一放,先及時行樂一番,提高自己的生活質量?
唉,如果卡牌再多點,把“搖錢樹”再升上幾級,自己應該就不用糾結了吧。
跳完一曲抖肩舞,他走出房間,發現父母已經吃完早飯,正在用網絡電視看著國產熱劇《特工皇妃》。
“這個導演真是鬼才,每一集都要回憶,每一次回憶都要用掉半集的時間,這等于拍一播二,怪不得能拍到66集,厲害,太厲害了。”張赤遠一邊在手里剝著橘子,一邊吐槽道。
“不看就一邊待著去。”周旎橫了他一眼,不滿道。
“看看看,來,吃個橘子消消氣。”張赤遠連忙討好地把剝好的橘子塞進周旎的嘴里。
嘖,狗男女,又在我面前秀恩愛。
張之蘊在心里暗罵一聲,視若不見地獨自去廚房打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