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派出所的路上,林成武面沉如水。
那個男子的語氣十分嚴肅,而且證實了確實是鳳凰派出所打來的電話,因此,雖然他心中尚還有著許多疑惑,但出于對執法部門的某種敬畏心理下,還是帶著李燕出發了。
既然是去執法部門,喝了酒的他自然不能開車,否則那不是自投羅網么,便把身上還帶著傷的李燕叫去開車。
李燕沒辦法,只能咬著牙,忍痛握緊方向盤,載著兩人往鳳凰派出所而去。
“等等去了所里,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曉得吧?”即使李燕的額頭和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已布滿了冷汗,嘴唇更是蒼白的可怕,但林成武對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反倒是用絲毫沒有感情的眼神地看著她,冷冷地威脅道。
“我...我明白。”聽到林成武的話,李燕身子不由得一顫,在對丈夫巨大的恐懼心的驅使下,結結巴巴地答應道。
見到李燕怕他怕成這個樣子,林成武心中一松,心里原本有的一絲惴惴也煙消云散,但為了保險,還是補上一句:“哼,你明白就好,記住,如果到時候你說錯了一個字,那我們的這個家就完了!”
李燕身子又是一顫,忙不迭地連連點頭。
林成武滿意地“嗯”了一聲,難得地對李燕露出了笑容。
可是這個笑容在李燕的眼里,簡直就如同魔鬼一般,她連忙將眼睛死死地固定在正前方,不敢再看丈夫一眼。
夜幕下,車子帶著破空聲,高速駛向了鳳凰派出所。
...
兩人來到鳳凰派出所時,蔣禮已經在辦公桌前等著了。
他面無表情地示意林成武和李燕坐在辦公桌前的一張長椅上,然后掏出一支錄音筆。
而就在林成武剛坐下時,他一轉眼竟然看到了正坐在這件辦公室內不遠處另一張椅子上的張之蘊,心里無名火就蹭地冒了出來。
但這里畢竟是在派出所,他也不好發作,便惡狠狠地瞪了張之蘊一眼。
張之蘊似是對這個眼神毫無所覺,臉上波瀾不驚,但他放在腿上的一只手卻偷偷地比出了一個長長的中指。
林成武自然看到了這根中指,氣得差點失控,好在多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心理素質猶在,硬生生地忍下這股怒意,轉頭看向蔣禮,語氣不耐地問道:“警官,找我們夫妻來有什么事?”
蔣禮斜了他一眼,說出一句“你們先聽聽這個錄音”,然后就打開了錄音筆開關。
這支錄音筆是張之蘊花大價錢所購,音質和識別度自然十分高,于是,那天李燕對張之蘊所說的話,便通過這支錄音筆,清晰地傳入在場之人的耳朵里。
林成武聽著聽著,越聽,臉色越黑。
李燕則是越聽越驚,難以置信地看向張之蘊。
此刻,這間辦公室內還有其他民警在,聽到這里的動靜,也都紛紛湊了上來。
“阿禮,什么情況?”
“如果錄音說的是真的,這男的也太渣了吧!”
“嘿,這男的怕是欠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