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揚在寢室里話最少但卻最熱心腸的那一個人,但凡寢室里誰有點小困難了,他能幫的絕不會推脫,是一個很典型的暖男。
他也是寢室里唯一一個有女朋友的。
只是不知道為何,這都還沒開學呢,他就突然這幅鬼樣子。
“揚子,怎么了?”張之蘊翻下床,走至他身邊,輕聲問道。
劉揚抬起頭看著張之蘊,眼神十分黯淡,很勉強地扯了扯嘴角,應道:“我...沒事,就想喝點酒。”
這說出來也要有人信啊鐵子!
張之蘊張了張嘴,正要再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又被他給按了回去。
大家都已是成年人了,既然劉揚不想說,他再去追問也沒意思,就輕輕拍了拍劉揚肩膀,從劉揚的袋子里拿了一罐啤酒,陪他喝了起來。
“阿蘊,你別...”劉揚看著他拿走一罐啤酒,心里一驚,就開口想要制止。
張之蘊直接打斷了他:“揚子,別說話,咱們啊,話都在這酒里了!”
說完,就開了酒,咕嚕咕嚕地往喉嚨灌。
劉揚看著他,忍了忍,還是沒把那句“你別搶我酒喝”說出來。
這一罐啤酒下肚,張之蘊也有些上頭起來,心里就開始想七想八的。
可惜游戲功能被停用了,不然別說這一罐啤酒,就劉揚袋子里的酒全喝光估計也沒啥事。
不過說起來,“酒桶”限定的是千“杯”不醉,這罐裝的也不知道會不會生效...
“阿蘊,我不喝了,這袋子里的酒都給你吧。”那邊,劉揚忽然有些意興闌珊,放下手中的酒,脫了鞋子就爬上了床。
“哎,揚子?”張之蘊朝他喊了喊,但是劉揚沒再說話,躺在床上就把被子往頭上一蒙,自閉了。
什么情況啊。
張之蘊看了看那些啤酒,也沒興致一個人喝,就幫他收起來,放在了他的桌柜里。
接著,寢室里就陷入一片詭異的沉寂之中,只有鄭飛的鍵盤聲偶爾會“噼里啪啦”地響起來。
張之蘊搖了搖頭,就爬上了床,還沒拉上杯子,底下鄭飛就又是“曹”地一聲罵出來。
“小飛,安靜點噻!”正要入夢的趙健再次被吵醒,猛地坐起,用力拍了拍床板,朝鄭飛喊道。
“特么的,這垃圾游戲,還沒跳傘呢就被人把飛機炸了,還玩個吉爾!”罵完,他這回就真的把電腦關了。
“游戲而已噻,你那么激動干嘛呀,早點睡噻!”趙健不滿地嘟噥了兩句,就又躺回了床上。
“嘁,人生苦短,那么早睡豈不是浪費生命?”鄭飛壓根沒把趙健的話當一回事,不過也是爬上了床,然后湊到張之蘊床邊,朝他挑了挑眉毛,嬉笑道:“阿蘊,剛才玩游戲太上頭了,你這次寒假去實習了沒?”
他們倆的床本就是在同一側連體,在兩張床之間有個公共區域。
“當然實習了啊,去的我們市龍頭企業之一,還在公司里發生了不少精彩的事呢。”張之蘊拿著手機,有些得意地說道。
“精彩的事?快來說說。”一聽到有八卦,鄭飛臉上瞬間有了興趣,連連催促道。
“也沒啥,就是一開始帶我的那個女同事特別喜歡刁難我,后來我就跟她在公司群里吵起來了。”張之蘊淡淡地說道,臉上波瀾不驚,仿佛就沒把這當一回事,一時間,寢室里逼氣縱橫。
果然,鄭飛聽完就驚了,脫口而出道:“那她一定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