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熱鬧,陳瑾瑜最終還是沒有看成。
劉揚因為擾亂上課秩序,被思修老師拒絕進入教室。
而“受害者”江竹筠自然是被放了進來。
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張之蘊也能理解老師的做法,畢竟換做是他,如果看到一個男生把班里的女生攔在教室外還出言不遜,心里對他的印象分肯定是大打折扣。
至于劉揚說的什么“江竹筠道德敗壞”一類的,更不可能會讓老師認同。
他是來教書的,又不是來做衛道士的,哪里會僅憑一面之詞就來管學生間的這些矛盾?
教室外,劉揚對老師的做法自然是十分憤慨,但是他雖然莽,卻也知道和老師對著干必然沒有好果子吃,于是就和老師說了聲“對不起”,便頭也不回地轉頭離開了。
劉揚既然走了,王璐也沒選擇進教室上課,她對著思修老師一鞠躬,朝著劉揚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思修老師看著他們的背影,并沒多說什么,面無表情地走回了教室,開始上課。
張之蘊也是為他們捏了一把汗。
好在思修課并非什么很難搞的大課,這堂課未上只算是缺勤一次,對于大四的學生來說,只要不犯太嚴重的錯誤,思修老師也不會過多為難。
當然,他雖然理解老師的做法,但是看著坐到位置上,臉上露出自得笑容的江竹筠,心里還是有些不爽。
第一,江竹筠兩年前坑他的事他可沒忘。
第二,劉揚好歹也是一起同寢三年的好室友,此刻因為江竹筠又吃了虧,同仇敵愾之下,他也為室友感到不忿。
只是這件事他也幫不了劉揚。
于理,如果是為了點數,那么按照游戲的尿性,恐怕“將江竹筠從劉揚的騷擾中解救出來”才是任務,他當然不可能這么去做。
于情,這種小事也犯不著跟思修老師對著干,那只會適得其反,害了劉揚。
既然幫不了,他索性就不再多想,就轉頭朝陳瑾瑜聳聳肩道:“金魚,你早上白來了。”
沒想到,陳瑾瑜卻是搖了搖頭,否認道:“怎么會呢,我沒有白來。”
“恩?這戲都沒得演了,你難不成真的是來聽課的?”張之蘊驚道。
“這個嘛,等會兒下課你就知道了~”陳瑾瑜臉上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
這妮子,還跟我玩神秘?
張之蘊一下子就被她挑起了好奇心,不過他自覺不能在對方面前丟人,便忍著性子,故意表露出一副不在乎地神情嫌棄道:“嘁,神神叨叨的,不說拉倒。”
“好啊,那我就不說了。”陳瑾瑜笑嘻嘻地看著他,兩眼明澈。
嘶!
寧就是我克星?
被陳瑾瑜看地通透的張之蘊,心里那叫一個憋屈。
他冷哼一聲,干脆就看向講臺,不再搭理陳瑾瑜。
此時,講臺上的思修老師已經開始慷慨激昂地進行他的表演,一本教案在他手里快被揮出了殘影。
他努力地集中注意力,企圖認真聆聽教誨,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因為,鄭飛和趙健這兩個崽子竟然一直在沒事找事地跟陳瑾瑜搭訕。
雖然陳瑾瑜的回應一直很平淡,但他可忍不了了。
我憑本事認識的白富美,又不是拿來給你們獻殷勤的。
于是就轉過臉,輕咳一聲,說道:“你們注意下上課秩序好么,都影響到我聽課了。”
沒想到,鄭飛卻是十分敷衍地朝他擺擺手道:“沒你事沒你事,你就專心地聽你的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