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全場色變。
唯有當事人敖鳴臉色不變,甚至稱得上是古井無波。
老祖宗敖亭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敖心,你這是要做什么?要造反嗎?敖鳴過繼到你膝下,不僅全族通過,連皇帝陛下也是過問同意的。你這是要抗旨嗎?”
敖心道:“皇帝陛下聽聞了玉兒出事,不忍我老無所依,所以讓敖鳴過繼于我做嗣子,陛下隆恩,我作為臣子當然感激涕零。可是現在玉兒回來,我自然就不需要嗣子了,相信陛下他也是能夠理解的。”
“不行。”老祖宗敖亭道:“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沒得商量。敖鳴是你的嗣子,未來繼承你的家業和爵位。”
怒浪侯敖心往地上一跪,斬釘截鐵道:“我的家業,自然有我的兒子繼承,這件事情也沒得商量。”
這話一出,老祖宗敖亭徹底色變。
這還是兒子敖心第一次這么違逆他的意志。
畢竟他才是怒浪侯,而且是家族的頂梁柱,敖心一旦如此激烈堅決,哪怕是作為大父,敖亭也不好辦。
頓時,敖亭語氣緩和了下來道:“老三啊,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鳴兒在外面什么名聲,什么出息。敖玉又是什么名聲,什么出息?能夠繼承你家業的,只有敖鳴,能夠將家族大業發揚光大的,也只有敖鳴。你以為敖氏家族是你一個人的嗎?你以為怒浪侯府是你一個人的嗎?讓敖玉繼承家業,繼承爵位,你是要家道中落嗎?你是想要讓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嗎?”
“敖玉喜歡胡鬧,喜歡玩,那就一直讓他玩下去。敖鳴繼承你的爵位,繼承你的家業,未來自然會照顧好這個弟弟,你又擔心什么?”
“一旦讓敖玉繼承家業,繼承爵位,我們敖氏家族還有未來嗎?”
怒浪侯敖心道:“我家玉兒好得很,沒什么不可以繼承家業的。況且,眾多貴族中,不肖子弟繼承家業多了,家道起起落落,也正常得很。”
從這句話就可以看出,敖心是多么不會說話,什么家道起起落落正常得很。
雖然是實話,但是你瞎說什么實話?
你這豈不是說,就算是家道中落,也要把爵位傳給你的廢物兒子嗎?
敖亭寒聲道:“老三,你這是鐵了心了?”
敖心道:“對。”
敖亭道:“老三啊,原本我不想揭穿,但現在也不得不說了。這個敖玉,非但不能繼承你的爵位,你的家業,甚至也不配作為我敖氏子弟,他只是一個孤魂野鬼而已。”
敖心怒吼道:“大父,你不要瞎說!”
敖亭道:“這個敖玉,根本就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他也根本不是我敖氏家族的骨血。這本是家族丑聞,我不忍心揭破,但是你如此執迷不悟,我也只能忍痛揭破這段丑聞了。”
敖心寒聲道:“大父,說話要講證據。”
老祖宗敖亭道:“我當然有證據,來人啊!準備滴血認親!”
片刻后,有人拿來了一只碗。
老祖宗敖亭道:“滴血認親吧!敖心,如果你和敖玉的血不相容,就證明你們不是父子。這敖玉也就不是我敖氏之子,就是外面的野種,我今天就要將他逐出家門。”
怒浪侯敖心臉色劇變。
敖亭冷笑道:“怎么不敢了嗎?一個野種竟然養出感情了,還要把爵位和家業都交出去了?不敢滴血認親了嗎?不敢面對現實了嗎?”
“不敢滴血認親,那就是默認這敖玉不是你親生骨肉了?”
“來人啊,把這個敖玉給我逐出祠堂,逐出家門。”
云中鶴二話不說,拿出刀笑道:“滴血認親,怎么不敢?不過我倒是想要知道,如果我和父親血液相容,證明我們是親生父子,你要何為?”
敖亭冷道:“那我就當眾辭去族長之位。”
云中鶴道:“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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