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掌柜道:“草民王金元,是隱元號在江州分號,第七柜的掌柜。”
太守尉遲端道:“王金元,你好好辨認一下,這幾張銀票是出自你隱元號嗎?”|
那個掌柜道:“確認不假。”
太守尉遲端道:“能查出這些銀票的根子在哪里的嗎?是誰人所存的銀兩?”
那個掌柜道:“這我需要查一下密檔。”
太守尉遲端道:“那就去查。”
那個掌柜道:“密檔很關鍵,我需要層層上報,至少要行省的大掌柜同意,我才能去查閱密檔,因為我們要為客人保密。”
太守尉遲端道:“那我立刻派人去請以隱元號在滄浪行省的大掌柜。”
怒浪侯夫人柳氏道:“不用去了,這些銀票都是我的,都是我給柳重的。但是當日他遇到我,說他母親病重,已經花光了積蓄,所以向我開口借錢,我這才把錢給他的。”
柳氏說的話都是真的。
當日這柳重確實一頭磕在她面前,請求念在之前的主仆之情,借錢救救他的老母親。
柳氏古道熱腸,所以把所有錢都給了。
柳氏怒道:“柳重,你在我家十幾年,我待你不薄啊。你說要救你老母親,我二話不說把所有錢都給你了,而且不要你還。不僅如此,我還立刻回府,派最好的大夫跟你回家救母。結果你卻反咬我一口,把殺人的罪名栽贓到我頭上?”
柳重叩首道:“夫人啊,你雖然是我的主子。但是我不能是非不分,不能不知大義啊。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當日你給我這些銀子,就是讓我為你殺人啊。你說那個敖鳴禽獸不如,不但要奪敖玉公子的繼承權,還幾次想要非禮于你,我這才義憤填膺為您殺人。事后知道真相后,我也痛悔不已啊,我實在受不了良知的譴責。夫人啊,我也勸你不要執迷不悟,回頭是岸啊。”
怒浪侯夫人柳氏氣得渾身發抖。
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狼心狗肺之人,如此顛倒黑白,如此反咬舊主。
敖亭那個老不死,究竟給了你什么啊?讓你如此黑了良心。
太守尉遲端道:“柳重,我最后問你一遍。你刺殺敖鳴,是不是怒浪侯夫人柳氏指使?”
“是!”柳重一口咬定道。
太守尉遲端道:“你還有什么證據?光有這些銀票,還不夠。”
這話一出,外面的書生們頓時暴怒了。
太守大人這是什么意思,這是要徇私枉法,包庇怒浪侯夫人嗎?
這明明已經是鐵證如山了,還要什么證據?
“殺人償命,殺人償命?”未免為首的一名書生大聲高呼。
頓時,幾百個書生,幾千個看客也跟著振臂高呼。
“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秉公辦案,秉公辦案。”
“老天爺在盯著你們。”
“貴族犯法,以庶民同罪。”
幾千人同時高呼,輿情洶洶啊。
那個兇手柳重道:“還有一個細節,當時我們是在天元茶館樓上見面的。當日敖鳴公子正在和幾個朋友在樓下大廳飲茶,當時我還覺得奇怪,敖鳴公子如此富貴之人,為何只喝幾個銅錢的大碗茶呢?夫人當時還讓我看清楚,說那就是敖鳴,就是我要刺殺的人。”
太守道:“此事,誰能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