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延伯敖景跪在地上,上半身光著,背著帶刺的荊棘,這算是負荊請罪嗎?
這次老祖宗敖亭沒有痛心疾首了,直接拿起了一根木棒,拼命地抽打敖景的后背,直接打得鮮血淋漓。
眾人靜靜望著這一幕,目光卻充滿了諷刺。
敖亭,這樣的戲你演一次也就夠了,再演第二次,已經沒有人買賬了吧。
打完之后,平延伯敖景跪在地上,叩首道:“父親,諸位父老,我敖景有罪,我敖景有罪啊。”
“我敖景鬼迷心竅啊,有人說幫我偷竊了《石頭記》后面兩冊的原稿,我就喜出望外。沒有和家里人商量,立刻就自作主張,把這書稿說成是敖鳴所寫,并且污蔑敖玉偷竊書稿。我以為是我在幫了敖鳴,但實際上確實害了他啊。”
“敖鳴侄兒本來就傷勢未愈,得知了我的丑事之后,傷口直接就崩裂了。”
“爹啊,我是中了別人的毒計啊。但凡我事先和你們商量好,也能發現這書稿里面的藏頭句,也能發現這是敵人的毒計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若有所思了。
對啊,敖鳴公子那么聰明,他身邊有那么多人,應該能夠發現這些書稿中的藏頭句啊,不應該這么輕而易舉中計啊。
或許,這件事情真的就是敖景所為?
敖亭聽到這話之后,繼續瘋狂抽打兒子敖景。
“讓你狡辯,讓你狡辯,我要上奏陛下,讓他奪了你的爵位,你這樣的人,有何面目成為帝國貴族,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
而就在這時候,云中鶴緩緩地走了出來。
“大爺爺,敖景伯父也是一時糊涂啊,您饒了他吧,饒了他吧!”
見到敖玉(云中鶴)的出現,敖亭面孔一陣抽搐,目中閃過一絲殺氣。
但是老祖宗敖亭這次沒有裝出什么慈愛之色,反而依舊冰冷。
緊接著!全場忽然莫名肅靜了下來,整個氣氛都變得凝重。
很顯然,這是有大人物要到場了。
人群中忽然讓開了一個通道。
十幾個人走了出來,這是月旦評組織的十三個成員,十三個人竟然全部來了。
這次風波,要說誰的損失最大?便是敖氏家族,還有月旦評組織。
敖鳴是提前發表聲明,洗清了自己,但是月旦評可是堂而皇之將第一名和第二名,全部都給了敖鳴,并且還把《石頭記》的作者寫成了敖鳴。
而這樣的組織是完全依靠名譽生存的。
一旦權威性受損,那這個月旦評的價值就蕩然無存了。
經過了幾天幾夜的商議,月旦評十三名成員決定,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妥協,不能認錯,一定要維持身架,只要一認錯,就算是徹底完了。
此時,這十三個人的出現,臉上顯露出了一種決然之色。
這十三個名士,原本屬于江州文化圈的金字塔尖的,絕對大佬級人物,掌控了江州的輿論權。此時一起出現,而且表情肅穆,眾人不由得內心產生了一絲絲敬畏。
這……又有大事發生了?
十三個人,排列得整整齊齊,然后首席名士出列。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究竟會有什么大事發生?
云中鶴上前道:“在下敖玉,拜見月旦評的諸位老師。”
月旦評組織的十三個名士面無表情,顯得非常冷淡。
云中鶴道:“上次,你們將月旦評的第一名給了《石頭記》,但作者卻是敖鳴,如今好幾天時間過去了,不知道你們修改過來了沒有?”
月旦評首席名士道:“敖玉公子,你想說什么話,不如說得更加清楚一些。”
云中鶴道:“不知道月旦評什么時候把屬于我的第一名,還給我啊?”
靠,敖玉你還真是直接啊,要不要臉面啊,竟然直接索要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