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鶴道:“江州月旦評組織,直接解散如何?反正你們都已經瞎了眼睛,也沒有什么顏面在江州騙財騙名了。”
這話一出,月旦評眾多名士臉色劇變。
但是,他們總不能和云中鶴罵街吧。
不過,他們不開口,會有粉絲為他們開口的。
“放肆,果然是愚蠢無知,粗鄙卑劣的紈绔,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竟敢口出狂言?就你這樣的粗鄙之徒,也配寫出《石頭記》,真是不知道丑字怎么寫?你識得幾個字?你知道《石頭記》水準有多高嗎?竟敢自稱是作者,真是無知者無懼!”
“是啊,《石頭記》的作者怎么可能如此粗鄙?當眾罵街,有辱斯文。”
云中鶴大聲道:“魏國公府的人來了嗎?”
一個人站了出來,昂首玉立,他正是魏國公府的小公爺。
云中鶴道:“很好,很好,那就一起來吧!”
接著,他長長吁了一口氣,問道:“月旦評的諸位名士,敖鳴哥哥啊,你們覺得我大周帝國的科舉考試公平嗎?”
“當然公平!”
“陛下如此英明睿智,歷年來的科舉考試,都是公正無私。”
敖鳴和月旦評所有名士當然這么說,因為他們就是科舉的受益者。而且如今不管南周帝國還是大贏帝國,文官都還需要在皇帝的羽翼之下,是絕對不敢當眾說皇帝的任何不是的。
這不像是明末的東林黨誰都敢罵,包括皇帝在內。
云中鶴道:“既然你們都認為我大周帝國的科舉考試是公平公正了,那我敖玉如果參加科舉考試,能夠舞弊嗎?”
眾人冷笑!就憑借你?還想要舞弊?
你爹是驃騎大將軍不假,但是科舉考試是我們文官的地盤。就你父親敖心孤僻的性格,誰讓你作弊?科舉舞弊,需要多大的人脈,多大的文官勢力?
云中鶴道:“這一點非常重要啊,我們要先說好啊。不然等到秋闈鄉試,我高中之后,你們又在這里說我是舞弊的,而且依舊是莫須有的罪名。”
接著,他目光望向了敖鳴道:“敖鳴哥啊,三月初五那天,我在魏國公府門口,向你下了宣戰檄文。段鶯鶯替你簽字了,但你自己沒有簽字。”
敖鳴心中冷笑,當日他正被人“刺殺”呢,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怎么簽字?
況且當時敖玉更像是一個跳梁小丑,哪有資格和敖鳴進行什么才華比拼?敖鳴如果簽字的話,豈不是莫大的恥辱?
云中鶴道:“盡管當時段鶯鶯簽字了,而且有上前人見證。但是你畢竟沒有簽字,所以這第一戰就不算數了。”
接著,云中鶴自嘲道:“當然了,這第一戰也只能不算數了,盡管我贏了。但是你們已經把抄襲的罪名栽到我頭上了,而且讓我無法辯白,罪名莫須有嘛。”
“那么我現在想要問問你,敖鳴哥,你現在能簽字了嗎?”
“第一戰我贏了,但是作廢了。那不要緊,我們還有第二戰了。剛才你們也說了,承認我大周帝國的科舉考試的公平公正性,也覺得憑借我這個天下第一廢物,大概也沒有能力作弊,而且就算舞弊了,也考不中舉人。”
“我們第二戰的內容是,如果八月十三的鄉試,我能夠奪得前三名,段鶯鶯就要嫁給我了,她和你的婚約就作廢了。而且怒浪侯之爵位和你無關,你也沒有任何繼承權了。”
“當然了,如果我敖玉不能在鄉試中奪得前三,我再也不騷擾段鶯鶯,而且我讓出怒浪侯爵府所有的繼承權,這個爵位,還有整個家業,都屬于敖鳴你這個嗣子。”
“敖鳴哥,現在你能簽這個字了嗎?”
然后,云中鶴重新拿出了一份宣戰檄文,也是一份真正的契約。
“啪!”云中鶴直接將契約拍在敖鳴的面前,道:“你現在能簽了嗎?”
敖鳴瞇起眼睛,沒有立刻簽字,因為他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深思熟慮的。
云中鶴冷笑道:“敖鳴哥,我不是天下第一廢物嗎?我是不學無術的蠢貨啊,你又怕什么?你莫非是不敢簽嗎?”
云中鶴猛地拔高聲音道:“敖鳴,我是怒浪侯之子,理當繼承怒浪侯的爵位,繼承所有家業。你作為外人,硬是要以嗣子的身份奪取我的家業,我的爵位。你有膽子奪我家業,卻沒有膽子簽字嗎?”
“敖鳴,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是蠢貨,我不學無術,不配繼承爵位,繼承家業,所以才讓你過繼給父親做嗣子。但如果我中了鄉試前三名,就足夠證明我的才華能夠繼承爵位了。到按個時候,還有你這個狗屁嗣子什么事?你今天簽字,或者不簽字,又有什么區別?”
“敖鳴,做人要一點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