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殺掉,不是真正殺掉啊,而是進行嚴厲的懲罰,比如剝奪他太學監生的功名,再剝奪掉他的爵位繼承權,然后敖鳴理所應當直接成為了怒浪侯世子。
這個計策毒啊,直接把敖玉推向了廣大勛貴的對立面,也推向了天下讀書人的對立面。
在這兩個巨大勢力夾擊之下,敖玉這個小身板肯定粉身碎骨了啊,毫無還手之力。
太守尉遲端道:“這個計可以,只要掌握好火候,不得罪勛貴集團,但卻可以把敖玉拍死,徹底讓敖鳴成為怒浪侯世子。”
敖亭道:“那就麻煩太守大人了。”
尉遲端道:“我立刻派遣心腹進京面見恩相,操縱幾個御史上奏本,彈劾敖玉褻瀆考場。也幸虧于錚那個老東西被趕出了御史臺,現在很多事情好辦多了,以前他在的時候,御史臺真是水潑不進。”
小公爺忽然道:“大皇子這究竟算是圈禁,還是拘禁啊?”
圈禁已經很慘了,但好歹還是在自己的府邸中,只是把幾個門一封,墻壁一砌,畫地為牢。
而拘禁就更慘了,這是在家坐牢的資格都沒有了,直接就送去宗正寺的牢房了。
“拘禁。”尉遲端道。
“太慘了,太慘了……”
“是啊,太慘了,就在去年大皇子還風光無限,有希望奪嫡的啊,現在竟然淪為階下之囚了。”
“如此看來,再也沒有人能夠和二皇子競爭太子之位了吧。”
“那定然是沒有了,贏佉率軍殺入我大周境內,若非二皇子派人滅之,只怕不知道還有幾個州郡遭殃,我們之所以能夠先敗后勝,完全是二皇子的功勞。”
“那諸位就準備吧,各自行動,徹底廢掉敖玉,讓敖鳴繼承怒浪侯爵位成為定局。”
而就在這個時候,魏國公的母親忽然問道:“萬一,敖玉真的奪了鄉試前三呢?”
“哈哈哈,老太君多慮了,連萬一的可能性都沒有。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鄉試考了三天,而這敖玉就睡了三天,差一點被于錚趕出考場,今日放榜,他甚至都沒有去貢院看榜。”敖亭道:“他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再了解不過了,天下第一廢物這個稱謂,絕對不是浪得虛名,哈哈哈哈!”
“廢物好,廢物好啊……”
魏國公夫人道:“就這樣的廢物,還想要迎娶我家鶯鶯,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怒浪侯敖心,雖然不會做人,腦子也呆板,但也算是有智慧之人,怎么會生出這樣的廢物兒子呢?”
頓時,老祖宗敖亭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了,卻沒有說什么。
而就在這個時候。
外面傳來了急迫的腳步聲。
“公爺,公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夫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老祖宗,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這跑進來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有敖亭派去的人,也有魏國公派去的人,還有敖鳴派去的人。
聽到他們的大呼小叫,在場眾人臉色微微一變,露出了怒意。
也不看這是什么地方,這樣大呼小叫?
再說眼前大好局面,有什么大事不好了?
緊接著,一個個去看榜的奴仆沖了進來,跪在地上道:“諸位大人物,夫人,小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鄉試放榜了,敖玉奪得了頭名解元。”
這話一出來!
如同雷霆一般,狠狠擊打在所有人的頭頂。
所有人都懵了,一下子甚至反應不過來了。
敖玉奪得解元?這是天大的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