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弄昏了,醒來之后她就算覺得疼痛無比,也不敢聲張吧。
不過在這之前,先要從敖玉嘴里把其他黃金下落逼問出來,榨干敖氏家族所有的秘密家底。
半個多時辰后,太守尉遲端才離開怒浪侯爵府,朝著總督府馳騁而去。
他此時又亢奮,又緊張。
緊張當然是因為敖玉說的那些話,有點嚇人。但那應該只是虛言恫嚇而已,畢竟他死到臨頭了,而且為了救自己的妹妹敖寧,所以才信口雌黃。
亢奮,當然是因為要發大財了。而且這次扳倒敖心,他也貢獻了很大的力量。
驃騎大將軍啊,百年豪門啊,被他尉遲端扳倒了,而且親自抄家滅族,何等的輝煌啊?
太守做到他尉遲端這個份上,算是頂天了吧。
可惜啊!
敖心滿門抄斬,一定是在京城,而不是江州,否則他尉遲端就能享受親自監斬一個驃騎大將軍的感覺了。
百年豪門,驃騎大將軍,帝國第一統帥,這種級別大人物被滿門抄斬,想想都讓人激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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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第一青樓,秋月閣。
整整在茅房呆了一刻鐘,太守尉遲端之子尉遲彥終于出來了,回到了酒席上。
“尉遲公子,您這是掉在茅房里面了嗎?”一個妓子捂嘴笑道:“奴家聞聞,有沒有臭味?”
眾人起哄。
那妓子聞了之后道:“不臭,不臭,反而香得很,就是還有一股騷味。”
“哈哈哈哈……”眾人哄然大笑。
尉遲彥神智飄飛,仿佛不在人間。
他腦子里面只有那一段話,因為在茅房里面已經念了無數遍了,洗腦式重復了無數年了。
琵琶一響,你就說出來,琵琶就是信號。
此時,一名進士道:“諸位賢達,這一戰我們南周敗了,未來幾年之內,我們和大贏帝國一定會爆發一場傾國之戰,我們還有幾年時間,應該怎么做,才能在幾年后大勝?”
今天晚上的聚會,確實都是精英。
整整五大桌,上百人。
三分之一是進士,三分之一是勛貴弟子,三分之一是舉人。
可以這么說,幾乎整個江州最出色的子弟都在這里了,算是整個江州最高端的聚會了。
聽到這個命題,在場舉人進士,紛紛發言。
“重用文臣,只有我們文臣,才是帝國的良心。”
“以文制武,我們熟讀兵書,胸中自有韜略。”
“我覺得應該打壓勛貴,他們把持了所有高級武職,使得很多真正的出色將領無法出頭,空有報國之心。”
“我覺得應該引白云城入大周。”忽然有一人道。
這話一出,所有人不由得一愕。
“你們或許不知道,白云城的兵器,武功,鎧甲,都是一等一的,而且白云城和我大周關系密切,只要引白云城進入大周軍中,或者讓大周軍隊接受白云城的訓練,戰斗力一定大升,定可以戰勝大贏帝國。”
這個意見只能算是很新穎偏僻,但是遠遠談不上振聾發聵。
然后,有人問道:“尉遲彥公子,你說說看,接下來幾年我們應該怎么辦?失去了無主之地,我們在戰略上就處于被動地位,應該如何做,才能在幾年后的傾國之戰中,擊敗大贏帝國?”
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陣刺耳的琵琶聲,猛地響起。
尉遲彥吸入詭異毒藥,比乙醚還要強十倍的藥物。
表面上整個人仿佛喝醉了酒,神采迷離,但整個人已經完全失控。
琵琶響了,信號來,信號來了。
旁邊人繼續問都:“尉遲彥公子,您父親是江州太守,是林相的門生,所以您肯定有更高明的法子,一定振聾發聵,說出來聽聽?我們大周應該怎樣做,才能挽回局面啊?”
尉遲彥猛地站起,高聲道:“我有一策,定能扭轉乾坤。”
所有人不由得豎起耳朵,全部望向了尉遲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