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心腹這才快步進入,低聲道:“大帥,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傅炎圖上前猛地一個耳光扇過去,直接將那個心腹扇飛了出去。
因為那個心腹不該說大帥大事不好,大帥和后面幾個字,要相隔得遠一些。
那個心腹嘴角流血,牙齒松動,趕緊跪下道:“大帥,剛有密信傳來,南境的叛亂平息了!”
這話一出,傅炎圖渾身猛地一顫,如同被雷擊了一般。
“不可能,這不可能!”傅炎圖寒聲道:“這是謠言,這是謠言,傳信者何人?膽敢如此造謠?趕緊去抓來拷問。袁天邪何等厲害,整個南境有幾十萬叛軍,怎么可能會平息?誰平息的?”
心腹到:“密信上說,好像是敖玉平息的。”
“不可能,更加不可能,他又不是神仙,他只是一個會寫狗屁書的蠢貨而已,一個夸夸其談,紙上談兵的蠢貨而已。”傅炎圖怒道:“就算太陽西出,他也不可能平息叛亂。”
這個世界上有誰不希望南境叛亂被平息?首當其沖就是傅炎圖,他的兵權,他的榮華富貴,都從這場叛亂來的。
但傅炎圖死都不能相信,憑借敖玉一個人真的能平息叛亂,就算太陽西出也不可能。
但是……
事與愿違,密信一個接著一個傳來,消息漸漸確定了。
敖玉這廝真的平息了叛亂,這件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
傅炎圖后背一陣陣冰涼,腦袋一陣陣發昏。
叛亂都已經平息了,那還要他這個征南大都督做什么?
最關鍵的是這樣一來,敖心就死不了了啊。而且敖玉立下了這么大的功勞,可能會崛起啊。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這次一定要徹底弄死敖心全家的。
“去,去把所有人都召集過來,事情不能我一個人做,責任不能我一個人擋。”
“魏國公那邊,林相那邊,二皇子那邊,鎮海王府那邊,所有勢力都要派人過來。”
“速度要快,要開一個會!”
……………………………………
又一年的除夕來了。
敖心和妻子,還有全家人都在監獄中度過。
敖玉依舊在瘋狂趕路。
傅炎圖的大軍營地,進行了一個隆重而又簡略的過年。
大太監侯慶,宣讀了皇帝的慰問旨意。
傅炎圖和廣大將士們一起包餃子,過了一個熱鬧的年。
然后……他一臉冰冷鉆入了自己的秘密營房之內,方圓幾百米內,不能靠近一個人,否則格殺勿論。
營房之內,無煙木炭燒得溫暖如春,但是氣氛卻非常凝重冰冷。
幾方代表都來了。
林相,魏國公,鎮海王府,二皇子都派來的使者。
“南境那邊的叛亂平息了,敖玉一個人平息的。”傅炎圖緩緩道:“你們在座的人,背后都代表了某一方勢力。你們也都知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另外未來我如果執掌南境大都護府,你們幾方也都有巨大的利益。”
“所以現在就該大家使力的時候了,首先我依舊要率領大軍進入南境,成為南境大都護。”
“其次,更加重要的是,敖玉必須死!敖心也必須死!”
“有沒有人能聯系到南宮錯?南境叛亂已經平息這個消息,我們不瞞報,但是……延遲幾天送入京城,正月初十才送去,等敖心被斬首了再送去,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