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沒有官身,僅僅只是舉人的功名,所以距離皇宮還不能太遠。
此人就是敖鳴!
他曾經是敖心的嗣子,盡管在敖玉奪了滄浪行省解元之后,他公開宣布,放棄怒浪侯爵府的任何繼承權。
但是現在,他依舊跪在宮門之外為敖心求情。
而且他已經跪了整整三天三夜了,形容枯槁。
不僅如此,他還專門寫了一篇文章為敖心辯白。
“陛下,我乃敖心嗣子,我愿意以身相代,為父而死!”
“陛下,我愿意以身相代,為父而死!”
他的行為頓時在仕林之中引起了巨大的反響,甚至整個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出現了敖鳴這么一個大孝子。
敖心為了偏袒自己的兒子,剝奪了敖鳴的繼承權,但關鍵時刻敖鳴依舊愿意以身相代,何等感人肺腑?
但是卻沒有人知道,魏國公府的段鶯鶯小姐,此時喬裝打扮就在刑場之上。
她痛恨敖玉入骨,此時敖心要被殺頭了,她當然不會錯過,一定要過來親眼看敖心全家是如何慘死的。
這次的監斬官正是刑部尚書。
只要時辰一到,立刻開刀問斬。
這位刑部尚書內心也非常無奈,他不算是林相之人,但是和敖心也沒有任何交情,甚至是有過齷齪的,因為他當時也被敖心打臉過。
敖心當時鐵面無私,不知道打了多少人的臉面。
但哪怕是這樣,這位刑部尚書此時心中也充滿了不忍。
這可是敖心啊!
國之棟梁啊,曾經立下了多少功勞?
說殺就殺了?
但又能有什么辦法呢?去年和大贏帝國的大戰失敗,敖心就要背負黑鍋。
而這次南境造反,敖心怎么都脫不了干系的。
謀反的人是你的義子,而且是你一手組建的軍隊,誰也保不了你。
況且你敖心在朝堂上得罪了多少人啊?關鍵時刻又有誰能為你說話啊?
重量級的大臣,一個都沒有。
仗義執言的成本太高了,為敖心說話,就意味著會得罪林相,得罪二皇子,得罪傅炎圖。
距離正午時分,還有不到一個時辰了。
屆時如果皇帝沒有旨意,太上皇也不出旨意的話。
那敖心全家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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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之內。
香香公主雙眸通紅,顫抖道:“祖母,不應該是這樣的對嗎?敖心明明是忠臣,有功于我大周帝國,為何還要殺?”
太后雙眸通紅道:“香香啊,誰讓他得罪了太多人,誰讓他一手組建的軍隊謀反了啊。”
香香公主道:“敖心是得罪過很多人,但他是我們大周皇室的孤臣,我們不是應該保護他嗎?為何明明知道他是忠誠的,還要殺他?”
太后道:“香香,女子不得干政,女子不得干政啊。”
香香公主道:“祖母,您是太后,怎么忍心看到國之棟梁就這么被殺掉啊?當日燕蹁躚被殺,現在敖心又要被殺?我們大周就算人才再多,也擋不住這樣殺呀,求求祖母,去向父皇求情吧,饒過敖心一命吧,饒過敖心全家吧,不能斷送了這個一個功臣的性命呀。”
太后看著淚眼婆娑的香香公主道:“好,好,我去,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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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書房內,他依舊在和無心和尚下棋。
聽聞太后駕臨,立刻前去迎接。
“母后,您有什么事情,召喚兒臣去一趟便是了,怎么還勞您親自來呢?”皇帝嘆息道。
太后娘娘朝著無心和尚道:“大和尚,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