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請坐!”皇帝道。
肅親王拱手,然后坐了下來。
“陛下,這件事情不得不管。”肅親王道:“香香是公主,這等行徑成何體統?尚未成婚的公主,男女授受不親,當眾和男子拉拉扯扯,有損我皇室清譽,必須嚴懲。”
太后一聽這話,頓時道:“沒有的事,香香冰清玉潔,怎么可能和男子拉拉扯扯,這都是謠言。誰要是敢傳播這個謠言,哀家不會放過她。”
關系到寶貝孫女,太后娘娘立刻清醒無比,直接就斷了肅親王懲罰香香公主的念頭。
大宗正皺眉,對太后這種和稀泥的態度非常不滿,但香香公主的事情畢竟屬于后宮之事,在這事上太后最大。
接著,大宗正肅親王道:“敖玉在護春園中放肆乖張,不分尊卑,理當嚴懲!”
其實,這句話大宗正都不愿意來說的。
敖玉對于他來說,完全是一個芝麻粒的小人物,他都不屑說出口。
怒浪侯敖心當時了不起吧?驃騎大將軍,結果還不是被他肅親王抓捕下獄?
敖玉這等小人物,根本不值得他親自出手。
但是沒有辦法啊,他家里的妻子一直在鬧,說敖玉對她非常無禮辱罵,一定讓他做主。
畢竟他和段蕓也算是老夫少妻了,而且這個妻子嬌媚美麗,他終究是要寵愛一些。
所以他出面了,像敖玉這樣的人,真的是一根手指便能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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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親王府內。
“這次敖玉死定了!”肅王妃段蕓道:“那個鷹揚也死定了,他竟敢當著皇后的面,一腳踢飛了林嬤嬤,那可是皇后的乳母。而且還斬斷了許嬤嬤的手臂,那也是宮中的老人。我一口咬定是香香公主中邪了,敖玉身上有邪祟。香香又太后護著,肯定不能將她怎么樣,但敖玉和鷹揚必死無疑。”
魏國公府的小公爺段羽道:“這一切多虧了姑姑,您一出手輕而易舉就將敖玉弄死了。不過說來敖玉還真是可憐啊,這一次他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卻要被皇后的怒火波及,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段鶯鶯寒聲道:“弱小就是原罪,他家已經沒有了爵位,他父親敖心也不是驃騎大將軍,就這樣他還敢向香香公主求婚,這等癡心妄想,本就是找死。周香香也真是瞎了眼睛,敖玉這等下賤污濁的男子我都棄之如敝履,她竟然看上去了,還真是有眼無珠。”
肅王妃得意道:“所以我說香香是中邪了,連敖玉這樣垃圾貨色也能看上。鶯鶯,你不是一直想要敖玉死嗎?這次總算讓你能夠如愿了,鷹揚那一腳踢下去,那一刀斬下去,我就知道敖玉也死定了。而且若不是我在邊上慫恿,皇后也不會派人去抓敖玉和香香,也就不會有鷹揚傷人一事,所以這敖玉也算是我殺的。”
段鶯鶯笑道:“姑母一出手,輕而易舉便可碾死敖玉那賊子了,這就是您大宗正王妃的威風。”
肅王妃更加得意。
今年以來,她都是飄飄然的。之前她只是側妃,肅親王的正室又厲害得很,把她壓得夠嗆。
但誰能想到,肅親王的正妃竟然今年病死了,她段蕓就上位了。于是她在京城貴婦的地位暴漲,她丈夫雖然已經年紀大了,但不是普通的親王,而是皇叔,而且還是大宗正,京城那個皇親國戚不得巴結她段蕓啊?
而就在此時,魏國公府的小公爺段羽忍不住伸出腳,在桌子底下去撩撥肅王妃的大腿。
肅王妃面無表情,卻內心一酥,雙腿一用力,便將小公爺段羽的腳給夾住了。
哇,貴圈真亂啊!
這等情亂,簡直道德敗壞呀。
當然了,比起武則天家族的那些丑事,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過你們玩得這么野,就不怕出事嗎?一旦出事,就是天大的事。
段鶯鶯道:“姑母,雖然此事十拿九穩了,但我們還需要火上澆油,確保這次一定要弄死敖玉,讓他徹底不能翻身。”
肅王妃道:“鶯鶯放心,你姑父已經進宮見陛下了,就是給敖玉蓋棺材板的。當時敖心是驃騎大將軍,都是你姑父親自抓的,更何況敖玉這么區區一個小狗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