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玉妖言惑眾,勞命傷財,罪該萬死!”
“燒了敖府!”
眾多人手中的火把紛紛扔了出去,敖心在京城的唯一宅邸,很快就熊熊燃燒。
短短一刻鐘后,整個宅邸就徹底被火焰吞噬了。
大火染紅了天空,敖心全家失去了在京城最后的棲身之所。
唯一的一棟房子,也被燒成了灰燼。
與此同時,江州的怒浪侯爵府,也在熊熊燃燒。
放火的也是某些義民。
老祖宗敖亭站在家中最高處,望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內心無比快意。
他被敖玉害得太慘了,關在牢房里面半年,本來以為必死無疑了,結果那個傻逼太上皇竟然假裝仁慈,說什么不要因言獲罪,不要因為太上皇這三個字而抓人殺人。
于是,老祖宗敖亭就被釋放出來了。
江州和浪州和距離幾千里,所以今天盡管二月二十二了,但浪州發生的一切,到現在還沒有傳來。
為了來看這一把大火,魏國公段弼也親自來了。
敖景,敖亭,段弼望著熊熊燃燒的怒浪侯爵府,心中快意無比。
這一次敖玉孽畜終于要死了,終于要被千刀萬剮了。
段弼笑道:“敖亭公,這敖心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這燒的可是你敖氏的怒浪侯爵府啊。”
敖亭咬牙切齒道:“當他忤逆我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我兒子了,當他袒護敖玉那個孽種的時候,就不再是我兒子了。至于這個怒浪侯爵府,不破不立。”
魏國公段弼道:“大宗正那邊傳來消息了,你兒子敖洞繼承怒浪侯的事情,差不多定了。”
敖亭道:“四天時間過去了,浪州還沒有消息傳來嗎?”
魏國公道:“敖玉完全失心瘋了,說什么有大地震海嘯,如今都二月二十二了,哪里可能會有。陸地上消息過不來,海上總有消息過來吧,結果海上也沒有任何消息過來,證明了什么?根本沒有什么大地震海嘯,敖玉孽畜這次一定要被千刀萬剮了。”
江州并不完全靠海,但是江州下面的一個縣是靠海的,江州港就在那里。
江州港和浪州港,直線距離只有兩三千里,四天時間,海上的消息早就應該已經傳來了。
但是……那一場海嘯太可怕了。
所以看到海嘯的船,全部都完蛋了。就算沒有被海嘯碾碎,也直接被傾覆了,一艘船都沒有幸存下來,如何來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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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內,氣氛也無比凝重。
最近幾天,每天都有大朝會,而且都會開得很晚。
因為浪州那邊的消息,每一天都會傳來。
今天整個局面,都徹底爆裂了。
“陛下,守孝在家的兵部右侍郎王華貞大人來敲登聞鼓,為其母鳴冤。”
皇帝目光微微抽了一下。
王華貞母親之死,皇帝當然知道真相,但真相毫無意義。
大地震海嘯沒有發生,那敖玉和周離就是禍國殃民,而被他害死的王老夫人只能是無辜的,甚至還要褒獎她,還要追封為一品誥命。
這就是現實,就是這么諷刺。
最近這段時間,奏章如同雪片一般飛入皇宮。
全部都是對周離,對敖玉喊打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