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云叩首道:“是,諸位大人。”
“我非常仰慕蘇芒的才華,但是因為同姓,所以只能認為兄妹。可是蘇芒傲慢,從不理會我。他中了會元之后,我便主動上門,想要讓他品鑒我的詩文。”蘇小云道。
大理寺卿傅人龍道:“然后呢?”
蘇小云道:“他勉為其難地位我看詩,我看到桌子上有茶壺,便為我們兩人各自倒了一杯茶。誰知道剛剛喝完這杯茶,立刻就天旋地轉,昏厥了過去。”
大理寺卿傅人龍寒聲道:“這茶水之中顯然是有了迷藥,拿證據。”
很快,衙役拿過來了茶壺,道:“大人,這茶壺里面確實檢查出了迷藥的殘余。”
蘇小云道:“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渾身劇痛,這個畜生正壓在我的身上,正在蹂躪我。”
大理寺卿傅人龍寒聲道:“蘇芒,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蘇小云忽然道:“大人,大人,壓在我身上蹂躪我的人,不是蘇芒兄長啊,他當時也昏迷了,倒在一邊。蹂躪我的人,是鎮海王世子史廣啊,他將我強爆了我,然后將蘇芒兄長扒光了衣衫,放在我的身上,并且抓住蘇芒兄長的手,活生生要將我掐死啊……”
這話一出,全場徹底驚變。
怎么發生了如此逆轉了?
蘇小云不斷叩首道:“諸位大人,奴家在京城有一些薄名,這鎮海王世子也經常來糾纏我,奴家對他從來都沒有什么好臉色,所以他懷恨在心。蘇芒兄長在會試的策論中寫了消藩的內容,觸怒了鎮海王府。所以史廣這個禽獸強爆了我,并且把奸/殺的罪名栽贓到了蘇芒兄長頭上。”
頓時之間,三司會審的官員徹底驚呆了,頭皮一陣陣發麻。
這究竟發生了什么啊?
這下子該怎么辦啊?
大理寺卿傅人龍目光一轉,寒聲道:“大膽民女,竟然冒充蘇小云,栽贓鎮海王世子,挑撥朝廷和藩王的關系,居心叵測,大膽包天!來人啊,給我動大刑,動烙刑!”
頓時,幾個壓抑上前,抬上來燒紅的烙鐵。
“大膽刁女,還不趕緊招供,你幕后指使是誰?你膽敢污蔑朝廷藩王,挑撥朝廷和藩王的關系,這完全是謀反,要誅殺九族啊,招出你的幕后指使者,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大理寺卿傅人龍這意思很明白,這是讓蘇小云招認出幕后指使者敖玉。
傅人龍斷定,這是敖玉的陰謀。
他能夠猜出,這名妓蘇小云是史廣世子的秘密情人。蘇芒會試策論考卷寫削藩的內容徹底激怒了鎮海王府世子,所以讓蘇小云害蘇芒,栽贓一個奸殺的罪名。
但是現在蘇小云忽然翻供了,這是怎么回事?這里面肯定是敖玉的手腳。
只有敖玉才會出手救蘇芒。
但是敖玉啊,你也太小看本官了,太小看朝廷了,你以為這樣就能救得了蘇芒了?
完全是白日做夢。
這三司會審,全部是朝廷的官員,全部是忠誠于皇帝陛下的。
就算是黑的也說成白的,你讓蘇小云翻供又怎么樣?我們完全可以屈打成招,我們也可以完全顛倒黑白。
這蘇芒依舊要死,這個蘇小云也要死。這件案子最重要的壓根不是真相,而是皇帝陛下的意思。
現在朝廷有求于鎮海王府,你就算有一百個真相也沒有用。
這蘇芒和你敖玉關系莫逆,那他就該死。你想要靠著這點手段,就把蘇芒救了,還真是天真啊,只會再搭上一個蘇小云。
大理寺卿傅人龍寒聲道:“動刑,兩人都動刑!”
“大刑之下,我就不信你們不招供,誰是幕后指使者,讓你們污蔑栽贓藩王世子。”
頓時間,燒紅的烙鐵就要朝著蘇芒和蘇小云身上按下去。
蘇小云高呼道:“我有證據,我有證據啊,這時光大腿上有梅花胎記,我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