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袁天邪本就是天下第一戲法大師,易容完全不在話下。
當然就算易容,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相似,百分之八十都難。但是剛才他的面罩只是被掀開了一秒鐘而已,驚鴻一瞥,完全看不出破綻的。
云中鶴不由得望著擔架上的蘇小云和蘇芒二人。
“蘇芒那一刀我是真刺了,因為來不及在他身上安裝機關。”袁天邪道:“而且為了絕對的逼真效果,這一刀我必須刺下去。”
云中鶴道:“我懂。”
“不過這一刀,我避開了他所有的臟器了,也避開他的腸子。”袁天邪道:“接下來稍作醫治,便可無礙。”
用不著袁天邪說,此時已經有一個大夫在為蘇芒治療了。
至于蘇小云,她輕輕一彈,直接跳起來。
剛才“史廣”在她身上狂刺了幾十刀,但全部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彈簧刀和血包。
“公子,這個蘇芒公子送去哪里?”袁天邪問道。
是啊?送去哪里啊?
接下來蘇芒是絕對不能露面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沒有死,否則血洗大理寺這件天大的案子就會被懷疑到云中鶴身上。
送去柔蘭國?
不行,那里人多眼雜,而且無霜公主還不算是自己人,她身邊有很多白云城的人。
當然送去大贏帝國是最安全的,但是這也不行,這樣蘇芒就會知道敖玉是大贏帝國的臥底。
“公子相信我的話,就把蘇芒公子交給我,我去送他去一個絕對保密安全的地方。”袁天邪道。
云中鶴道:“只能這樣了。”
此時蘇芒已經醒過來了,見到云中鶴,他不由得一顫,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目光。
“蘇兄。”云中鶴蹲了下來。
蘇芒望著云中鶴良久道:“敖兄,你……你為了救我,這也太瘋狂了。”
云中鶴道:“我承過你的恩情,當然要報答。”
他這句話說得平淡,但是卻讓蘇芒感覺到一陣振聾發聵的感覺。
在他被栽贓陷害的時候,已經完全放棄希望了,而且也完全不敢奢望敖玉來救。
他知道任何人也救不了自己了,因為有一個天大的集團在陷害他。
“敖玉兄,那份會試策論,里面提到了削藩的內容,不是我寫的。”蘇芒道:“我沒有那么幼稚,當今朝廷有求于鎮海王府,我沒有那么嘩眾取寵,在這個當頭寫什么削藩。那份考卷確實是我的,但是卻多了一段削藩的內容。”
云中鶴點頭道:“我就覺得奇怪,蘇芒兄國士無雙,怎么可能會在這個緊要關頭提出削藩。如今大周帝國最重要的是整肅官場,軍中換血,而且也只有水師艦隊強大之后,才能提出削除史藩,史氏家族不但掌握有一個半島,還有無數島嶼基地,水師不行的話,根本不可能徹底消滅史氏家族。”
蘇芒道:“所以我看到自己中了會元,又看到自己張貼出來的考卷被換了之后,就知道必死無疑了。”
云中鶴冷笑道:“為了害你,有些人真是天大的手筆啊。你覺得這個毒計是出于誰之手呢?”
蘇芒道:“你的那個兄長,絕對的毒士,而且添加的那一段削藩內容,寫得無比出色,深刻入骨,振聾發聵,沒有他那樣的才華,大概是寫不出來的。”
敖鳴?是他嗎?
這次謀害蘇芒的人有很多,林相集團,月旦評集團。
真是狠,真是大手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