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是真正的刺刀見紅了,已經不顧體面了,直接就是殺人,當著你太上皇的面,殺了敖玉便一了百了了。
太上皇,你身邊只有一個侯塵吧?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擋幾次?
“老三,你就只會殺人嗎?”太上皇怒吼道:“對待有功之臣,如此刻薄。對待史卞這樣一個判王卻又妥協縱容,你就是這樣做皇帝的嗎?”
皇帝痛心疾首道:“父皇,鎮海王史卞在十幾年前確實反叛過,但是這十幾年來,那哪一次反叛了?浪州大災,他掏出了幾百萬兩銀子救災。他是我大周唯一的異姓藩王,也是最大的藩王,父皇這樣無證指責鎮海王,難道是真的要逼著他造反嗎?一旦鎮海王造反,我帝國萬里海疆將永無安寧,整個南境烽煙四起。父皇,您也曾經執掌這個江山五十年,難道您不愛嗎?”
太上皇仿佛被皇帝氣得渾身發抖了。
足足好一會兒后,太上皇沙啞道:“老三啊,你是我選定的繼位之人,我知道你的一些缺點,但是我想著你畢竟做了幾十年的太子,一旦成為皇帝之后,心胸自然會寬廣一些,視野也會更高一些。但是我沒有想到,做了這**年皇帝了,你的這些性格缺陷非但沒有得到彌補,反而更加放大了,內殘外寬,這就是你做皇帝的法子嗎?”
皇帝猛地磕頭道:“父皇,請您不要不教而誅。列祖列宗在上,您的這個罪名,請恕兒臣擔當不起。您也做過皇帝,您也知道這個位置上不容易,不像是修道,那么虛無縹緲。也不像是寫文章,那么花團錦簇。治大國如烹小鮮,不是靠三寸不爛之舌便可以的。”
太后道:“皇帝,你父皇已經老糊涂了,你和他說這么多干什么?趕緊把敖玉這個禍害殺了,把你父皇送回去,好好休養,不要再折騰了。”
皇帝再一次跪下叩首道:“父皇啊,您已經累了,這便回去休息吧。”
這位萬允皇帝直接豁出去了,我不管太上皇你是怎么出來的,但我卻能夠讓你怎么回去。
接下來我就把侯塵也殺了,把你那幾個道士全部殺了,把你的小上清宮包圍得水泄不通,讓你一輩子也休想出來。
林中因那個廢物,下的什么藥?二十來天了,太上皇還沒有變癡呆嗎?接下來藥量要加倍。
太上皇你和敖玉這個跳梁小丑表演了這半天,可有半個大臣站在你這邊嗎?
什么天譴?什么半神?有個屁用。
你當滿朝文武都是外面的愚昧百姓嗎?你只要依舊是垂垂老朽,只要依舊是渾身癱瘓,那滿朝文武就不可能會站在你這邊,他們腦子又沒有壞掉。
說罷,幾個太監就要強行上前,把太上皇帶走,帶回小上清宮內軟禁起來。
太上皇一聲嘆息,道:“皇帝啊,你畢竟是我大周帝國的皇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我原本真的不想把這東西拿出來的,畢竟這事關皇家體面,這東西是我大周皇室的恥辱,不僅僅讓我大周朝廷蒙羞,讓列祖列宗也蒙羞!”
皇帝不由得一顫,太上皇說的這是什么東西?該不會是那件東西吧?
“侯塵,我把懷里的東西拿出來。”太上皇道。
老太監侯塵上前,從太上皇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展示在太上皇面前,展示在皇帝和文武百官面前。
太上皇道:“皇帝,這是你和鎮海王史卞簽訂的密約吧?你已經用了玉璽了吧。”
這話一出,皇帝臉色劇變,這密約怎么可能會在太上皇手中?絕不可能,絕不可能!
太上皇道:“這密約的第一條,敖玉全族,凌遲處死,為史廣報仇。”
所有臣子,跪在地上,卻豎起了耳朵。
知道這個密約的,僅僅只有幾個核心大臣,其他官員一概不知。
太上皇道:“當然,這一條或許還不算什么。”
“第二條,香香公主對外宣稱病亡,但是卻要秘密送往鎮海王府,和死去的史廣結****!”
太上皇讀到這一條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仿佛任何言語都無法表達內心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