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真仙的話，倒是讓江流暗自的點了點頭。
的確，從修為上來看，如意真仙已經達到了太乙真仙的地步了，而且，身為牛魔王的弟弟，以如意真仙的身份地位，居然會喜愛這些黃白之物？怎么看都覺得不太可能啊。
原來，他是有別的苦衷嗎？
“不知真仙的苦衷究竟為何？”心中好奇，江流自然是開口詢問，同樣的，旁邊的孫悟空也好奇的看著他。
“圣僧，我想問你一句，何為生命！？”如意真仙看著江流，開口問道。
只是，嘴里雖然說著的是問題，但如意真仙卻并沒有讓江流回答的意思，而是自問自答，道：“圣僧，你是沒見到啊，我剛來到女兒國的時候，這落胎泉的泉水，全國上下的女人予取予用，當時，無數的嬰兒還未出生，就被奪去了生命！”
“莫非？這些未出生的嬰兒，就不是生命嗎？多少亡魂在地府之中歷經磨難，好不容易洗脫了罪孽，能夠輪回轉世成為人類，但是，卻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以至于這女兒國怨氣沖霄！”
“所以，我在這留了下來，將這些怨魂都收了起來，以道法化解他們的怨氣，而落胎泉我也以武力霸占，價高者得，為的就是讓她們付出足夠的代價，才能落胎，從而減少落胎的人數！”
“原來如此……”聽得如意真仙的這番解釋，江流的心中恍然大悟了。
10兩銀子對于普通人來說，足足兩三個月的收入，所以，尋常人前來落胎，除非是真的不能要，否則的話，在這個價格面前也會退縮了。
如此一來，雖然不能完全杜絕落胎的人數，但至少能夠根源上避免隨意落胎的情況了。
而看到了王宮的女官前來求取落胎泉水，眼看她身份尊貴，如意真仙把價格提升到100兩銀子，也是同樣的心思。
至于后面提升到了夸張的1萬兩銀子？
或許是女官所說，一口氣要五個人份的落胎泉水，這引起了如意真仙的反感吧？
說話間，如意真仙邀請著江流和孫悟空兩個人，進了聚仙庵中。
在聚仙庵的一間大大的靈堂里面，密密麻麻的擺放著數以千計的無字靈牌。
“圣僧，這些無字靈牌，就是那些還沒出生就被墮胎的嬰兒的靈位了，因為還沒出生，所以他們連名字都沒有，這些亡魂，也就全都被我供奉在這里，圣僧，圣僧？”帶著江流參觀了一下自己在聚仙庵中供奉的這些靈牌之后，如意真仙回過頭來，有些詫異的看著江流。
原來，這個時候，江流的眼神發直，目光呆滯的看著前面。
在這靈堂不遠處的柱子后面，原來有一個很小的小孩，身體呈半透明的模樣，神色兇戾，探出腦袋來，正盯著自己在看呢。
這三更半夜的，燭火搖曳，讓江流的心底里一股寒氣冒了起來。
“那個，我們，我們還是出去說吧！”看到這一幕，江流是嚇得臉都白了。
嘴里雖然是在說著商議的話語，可是，不等如意真仙開口，江流便轉身疾步走出了靈堂了。
“圣僧這是？”如意真仙一臉懵逼的樣子，轉過頭來，以探尋的目光看向孫悟空。
面對如意真仙那探尋的目光，孫悟空卻是咧嘴而笑，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俺師父這個人，啥都不怕，唯獨怕人類的鬼魂，哈哈哈……”
“啊！？”孫悟空不解釋還好，他這么一解釋，如意真仙更加傻眼了。
且不說江流乃是大唐圣僧，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和尚，尋常的時候，做做法事，超乎亡魂啥的都是本職工作吧？
可是，身為僧人的他，居然怕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