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下方靈山上一眾僧人:“陳剛倒是好人緣。”
空性嘆息:“此事是我做得不對,整整糾結了十年,最后還是我土地善為將我點醒,實在是罪過,罪過!”
王藤饒有趣味道:“你們大覺寺不禁婚嫁嗎?”
空智正色道:“這點是真禁,不過善明已被逐出墻門,自然不在此列。”
王藤微微點頭,轉言其他,與這兩位高僧大德談論了整整個把小時,才看到滿面紅光的陳剛摟著一名身著黑色長裙,長發飄飄,一臉嬌羞的絕美女子從靈塔出來。
王藤見此不由得朝空性與空智拱拱手,笑道:“此間事了,下一次與大師等人見面的話,應該不好相隔太久。”
空性和空智兩人如何不知道王藤已經將剛才的想法提在心上,自得苦笑道:“此事還需一番從長計議,希望王小友慎重考慮。”
還能說啥,老頑固的嚴格拒絕此事,當然不是,能夠在末法時代依舊存活的修士腦子里可不是那種固步自封的家伙。
固步自封的,早就因為跟不上時代徹底消逝在歲月塵埃之中,他們大覺寺十幾位修佛陀之道的,外加他們這些以武入道的修士,皆是在不斷論證演化,以此讓自身修煉法更加契合天地。
不單單是道家有交流會,每三年一次的佛門無礙大會,皆是佛道各宗門交流心得,相互論證的時候。
至于門戶之見,都快活不下去了還來門戶之見不是搞笑嘛,那些抱著自己功法進棺材的家伙在當今修士來看就是一群被時代拋棄的家伙,不值得同情。
如果王藤一番論證確實可行的話,說什么大覺寺都會干的,這也關乎到他們的前路,如何不會忐忑不安,希望王藤話語真實,考慮慎重。
王藤聞言不由笑道:“屆時能成,我會讓武道協會廣發邀請函給你們,希望能夠前來。”
空性:“一定!”
“那大師我們就此告別。”
空性看著下方靈山臺階一臉墜入愛情深淵墳墓的陳剛,嘆息道:“善明,希望你不要錯怪為師。”
陳剛松開靜兒,那靜兒也并未有任何不滿,反而帶著笑意盈盈的站在旁邊,默默觀望。
他跪伏在地,話語略顯哽咽:“師父如父,疼愛弟子之心我如何不知,只是心中不服,所以如此。”
空性輕輕落入地面,將陳剛扶起,嘆息道:“是為師修為不到,如今方才明悟,佛陀有情,所謂的眾生平等,當不是視萬事萬物同等。”
陳剛雙目含淚,回頭看了眼黑衣女子,“是我誤會師父良苦用心。”
空性老懷大慰:“行了行了,多大歲數的人了,不至于像個小孩子一樣。”
一旁黑衣女子亦是深深行禮:“多謝大師為小女子以佛性洗凈戾氣。”
邊上看著這一副闔家歡樂大團圓的場景,空智撇了撇嘴,“還真是一副相殺相愛的場景哩。”
不提空智在這里煞風景,總歸是一番和睦模樣讓旁人羨慕,等到陳剛依依不舍與空性離別,出了靈山秘境之后,看著依舊在暗自抹眼淚的陳剛,王藤不由得膩歪了嘴。
“你要是舍不得的話再回去當和尚嘛,反正你在靈塔干的事兒都沒人阻止你。”
旁邊的李靜當即是羞紅了臉,嗔怪地看了王藤一眼,旁邊的陳剛倒是臥槽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