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那高建德不喝這杯酒嘛……”
余下什么顧誠沒說,但方鎮海應該是知道的。
他告訴方鎮海去杯酒釋兵權,這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許能用,但放在高建德身上,顧誠卻敢說雙方翻臉是必然的事情。
因為從一開始高建德就覺得是方鎮海虧欠了自己的,他不補償自己現在還要拿走自己的權利,這憑什么?
方鎮海長出了一口氣道:“也罷,那本王就再給他一次機會。
你們先下去吧,手下的士卒先別讓他們散去,隨時聽候本王的命令。”
“是!”
二人應了一聲走下去。
第二日晌午,方鎮海便給高建德單獨傳信,說要宴請他。
昨日的慶功宴高建德并沒有來,畢竟當初他是反對亂武軍對張賢出手的,結果慶功宴打贏了,他又怎么好意思參加?
所以這次方鎮海單獨邀請高建德前來,高建德還以為方鎮海是想要找他解釋和解呢。
大廳內酒宴都已經擺好,看到高建德進來,方鎮海的嘴角扯出了一絲笑容:“大哥,你來了,請坐吧。”
高建德入座后問道:“天王叫我來所為何事?”
方鎮海嘆息了一聲道:“沒什么,就是想要跟大哥你聊聊以前的事情而已。
你我兄弟能夠從一方盜匪走到如今這一步不容易,這其中有多少艱辛苦難只有你我知道。”
高建德聽到這里還以為方鎮海要打感情牌,真要與他和解,他也是長嘆道:“是啊,你我昔日只是這南九郡眾多反賊盜匪中最不起眼的一支,結果誰承想到了最后,能夠掀起這么大聲勢的卻是我們。”
方鎮海的話鋒突然一轉:“所以現在的我們跟之前不一樣了,做大事便要有更大的眼界,不能像之前那樣把自己當作是盜匪,只知道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那樣可不成。
無規矩不成方圓。
大哥,如今我亂武軍已經占據整個南嶷郡,可不是尋常的反賊亂黨了。
所以我決定重整軍備,效仿朝廷,把手下那一個個營都全部打亂,重新編排,此后每個營都是單獨建制的,唯有手持亂武令者才能夠調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亂糟糟的一片,誰都能夠指揮這些軍隊。
這些都是為了我亂武軍好,而且一旦重整軍備,肯定會遇到一些壓力,我知道大哥你是懂我的,所以這一次,大哥你能否再幫我一次?”
方鎮海拿起酒杯敬向高建德,目光死死的盯著對方。
而高建德此時卻沒有抬起酒杯,而是面色陰沉,甚至就連他手中的酒杯,都被他溢散出來的力量震出了一絲絲裂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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