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將陸宏遠廢掉,對方想要請你去商談一番,所以特意讓我出面請你赴宴。”
聽到王淵這么說,顧誠頓時似笑非笑道:“宴無好宴,恐怕我去了就回不來了吧?”
王家和四極宗的做法略顯窩囊,人家年輕一代的弟子不在自家的地盤上歷練,卻要跑到你南嶷郡來歷練,這種行為好說不好聽。
但就算是王家和四極宗也只能忍著。
這就是南九郡武林的現狀,弱肉強食,殘酷的很,也同樣現實的很。
王淵搖搖頭道:“這點顧兄你放心,他們不會這般做的,畢竟顧兄你現在所代表的是朝廷的臉面。
不過這次你也要小心一個人。”
“誰?”
“慕容氏的繼承人,‘白衣世子’慕容侯!”
王淵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復雜的神色道:“對方并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角色,做事沉穩大氣,擅長借力打力,有時候不用自己出手,一件事情便已經被他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江湖人稱呼他為白衣世子,也不光是因為慕容氏之前的身份,同樣也是因為對方行事,頗具王者氣度。”
說著,王淵便將那慕容侯的情況給顧誠簡單的說了一遍。
顧誠摸著下巴道:“一個武林世家的人繼承人也敢號稱什么王者氣度,想要造反咩?
走吧,我倒是想要見識一下,這所謂的‘世子’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麻煩上門,有些人選擇逃避麻煩,顧誠卻并不這么做。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躲得過十五也躲不過大年三十,是麻煩總要去解決的。
既然不是鴻門宴,顧誠這邊也就沒帶太多人,而是直接跟著王淵坐上黃老蛟的樓船跟慕容侯等人去碰面。
曲瀾江之上來往的船只不少,這座橫跨南九郡的大江雖然淹沒了無數人命,但卻也養活了無數人。
不過慕容侯他們的樓船還是最顯眼的那個,簡直好像是把一座酒樓給搬到了曲瀾江之上。
顧誠站在船頭,此時也有幾人站在船頭看著他,其中便有那目光陰狠的陸宏遠。
王淵在顧誠身后低聲道:“那是樂平郡橫水劍宗的宋蕭然,還有華云門的魏梓銘,這些都是樂平郡比較拿得出手的武林勢力。
當然并沒有我王家強。”
王淵補了那么一句,似乎是想要挽回點面子來。
雖然王家現在比不過慕容氏,但卻也不是樂平郡隨便來一個世家便能夠比得上的。
此時站在那船頭,宋蕭然抱著一柄秋水長劍詫異道:“這家伙竟然這么年輕?是大乾無人了嗎?竟然把這么一個年輕人給捧到廣陵城大統領的位置上,還暫管整個南嶷郡。”
魏梓銘穿著一身華服,搖著折扇淡淡道:“年輕才有意思啊,若都是那種上不得臺面的老家伙,你認為他們敢去跟我們作對?”
而此時陸宏遠則是一臉恨意的瞪著顧誠,簡直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