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攸冉找顧誠求援的時候，顧誠此時正在靖夜司內跟方恨水聊天。
此時的方恨水早就不把顧誠當下屬了，而是當做一個可以在靖夜司內互相扶持的盟友。
明面上顧誠手中所掌握的權勢已經堪比指揮使了，并且他煉氣上的修為也到了四境，完全有資格當指揮使了。
當然這只是有資格，想要成為指揮使可不是那么簡單的，靖夜司內有些大郡的指揮使鎮守一方，也到了四品修為，資格也是足夠老了，但卻還沒能成為指揮使。
此時方恨水正跟顧誠報怨著最近京城的局勢紛亂，甚至整個天下的局勢也是紛亂的很。
京城靖夜司四位指揮使，之前段金剛已經站錯隊死了，葉武昭又去了西疆，沒有大都督在，所以新的指揮使還沒選出來呢。
并且西疆那邊貌似又有了一些變化，導致葉武昭和另外一位指揮使陷入了其中，眼下京城就只有他們兩位指揮使坐鎮了。
聊了片刻，方恨水忽然道：“四皇子已經決定要動手了？”
顧誠微微一愣，隨后輕笑著問道：“大人為何這么問？”
方恨水似笑非笑道：“莫要小看我們這些坐鎮京城的指揮使，這京城中大大小小的事物我們或許做不到事無巨細，但怎么也能夠察覺到一些風聲的。
顧誠，我是看著你一路走來的，你如此年齡能夠在靖夜司內走到現在這一步十分不容易，所以你最好也要謹慎一些為上。
奪嫡之爭是上位的最佳手段，但同樣跌的也是很慘的，段金剛就是前車之鑒。”
顧誠點了點頭道：“多謝大人告之，那你呢？”
方恨水笑道：“我？我老了，折騰不動了，誰當皇帝我便支持誰。
皇位是李家的，但大乾的天下還不是要靠著我們來守？”
方恨水其實不老，反而還正值壯年。
只不過他在武道上的修為已經開始停滯了，這輩子估計也就只能停留在四品巔峰的程度，想要突破三品難之又難。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多費力氣了，順其自然，守好自己的位置便好了。
實際上大部分朝廷的人都是這般想的，有野心只是少數。
得知了方恨水無意插手奪嫡之爭顧誠也并沒有強求什么，知道對方的態度便可以了。
不過等他剛出門便撞上了楚攸冉派來的人。
“大人不好了！仙秦道門那幫家伙又來了，顯然是沒把您昨天的教訓放在眼里。”
顧誠一愣，仙秦道門的家伙頭也是鐵的很，這種時候對方竟然還敢硬來，他們是看不起自己還是看不起整個靖夜司？
實際上眼看奪嫡之爭就在眼前了，爭天盟盟主已經決定以力破法，以絕對的力量扶持四皇子上位了，這種時候顧誠是不想再弄出什么波瀾來的。
這次四皇子若是贏了，爭天盟水漲船高，按照之前四皇子的許諾，指揮使有顧誠一個位置。
若是四皇子輸了也無所謂，本身就是賭博，顧誠也沒想過自己必勝，但以爭天盟的實力就算是沒有得到朝廷的扶持，也是江湖上的頂尖大派。
所以考慮到自己的贏面還是很大的，將來他可依舊是靖夜司的高層，他可無法容忍仙秦道門的這幫家伙在這里叫囂。
顧誠一揮手，直接喊上寇安等直屬心腹前去，準備給仙秦道門來一個難忘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