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他的實力和能力都擺在這里,外加遼東這種情況,趙北安在這里只能成為一個牌坊,任憑他再努力都沒用。
眼看這位老人的一腔熱血都已經耗的涼了,如今終于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他如何能夠不激動?
顧誠下馬扶起趙北安道:“趙大人若是不嫌棄直接稱呼我的名字便可以了。
論年齡論資歷你可都是我的前輩。”
趙北安嘆息一聲道:“顧大人這些年的戰績我可都是聽說過了。
孤身一人臥底南蠻平反賊,江南郡封禁邪神,掃平西南左道勢力,鎮壓西疆邪教叛亂,救回葉武昭大都督。
這些功勞隨便一個都能夠吃一輩子了,顧大人你如此多功勞在身,更是襯托的老朽這些年來的無能。
我靖夜司可不是看資歷的地方,就以顧大人這些戰績,我靖夜司這一代人怕是都無人能及的。”
說到這里,趙北安卻是猶豫了一下道:“顧大人,其實有句話老朽是不應該說的。
不過顧大人你還年輕,靖夜司的未來是你的,老朽卻是真心不想讓你陷入遼東這泥潭之地的。
以顧大人你的功績出任鎮撫使是綽綽有余的,但資歷卻還差一些。
顧大人你若是能夠耐得住寂寞,在監察使的位置熬一段時間出任個正常郡的鎮撫使豈不是更好,何苦來這遼東之地蹚渾水呢?”
顧誠笑了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朝堂也是一樣的,有些事情可是由不得我來選擇。
趙大人咱們進去說說吧,遼東之地的事情你也需要與我交接一下。”
趙北安其實還真是個厚道人。
或許是惜才,不忍心看著顧誠這么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在遼東之地蹉跎,所以他也是盡量勸慰一下顧誠,說了一些有些犯忌諱的話。
進入遼東靖夜司后,顧誠問道:“趙大人,遼東郡靖夜司只有這么一百多號人?”
趙北安苦笑道:“就這么多人了,平均一個州府連五名玄甲衛都不到。
并且這些人還都是我京城帶來的,后續也是從各地調來一些。
真正遼東之地出身的玄甲衛才只有三人而已。
遼東之地家家供奉五家仙,每座州府都有堂口,人家何苦來加入我靖夜司受人白眼?”
顧誠似笑非笑道:“沒想到有朝一日我靖夜司竟然都成了受人白眼的角色了。”
趙北安苦笑一聲,剛想要說些什么,外面便傳來一陣吵鬧聲。
一名富商打扮的中年男人叫嚷著走進來,憋屈的大聲道:“趙大人,我李家的事情你便不打算管了?你去京城享福了,我李家又怎么辦?
當初你來景天城立足,別人都對你避之不及,可是我李家出錢出力幫你在此地站穩根基的。
您可不能就這么一走了之啊!”